“爹,娘,你们二老瞧好了!”
大毛着一件棕色衣物,来到竖立起来的石磨旁。
冬季的衣物很厚实。
这件衣服是前年做的,当时预留了长度,可两年下来,加上他近来练武长高的身子,着实有些不合身了,穿在身上紧绷绷的。
为了方便举起石磨。
大毛撸起厚实的袖子,露出其中并不算多么粗壮的小臂,便将手掌搭在竖着的石磨上。
刘氏看着儿子那不算粗壮的胳膊,又看着那厚重的石磨,真怕儿子一用力,把自己的腰给弄伤了。
这石磨如此大,她儿又这么瘦小,咋可能搬得起来啊?
家里穷,伤了腰,没办法看病吃药。
村里就有搬石头伤了腰的人,也是家里穷,没找大夫看伤。
虽然最后人没死,但从此以后什么累活重活都干不了,就连自家婆娘都应付不了。
最后婆娘和另外一个村子的男人搞破鞋,被发现了,这婆娘还伙同情夫将自己那腰不行的男人给弄死了。
可以说
要是伤了腰,基本上与废人无异了。
刘氏见他正欲用力,面上不由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开始小声的劝诫起来:
“儿子,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别搬这石磨了,我们相信你是武者。”
李德仁见大毛的动作,也不由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
这石磨他年轻的时候都搬不动,哪里是大毛这个气力未成的孩子能搬动的?
何况大毛还是说的将这石磨给举起来,举起来的难度,可要比搬动这块石磨高太多了。
就算大毛跟着许夜学了些武艺,可这么短的时间,力气就能有这么大吗?
他反正是不信的。
虽说许夜很厉害,但他不认为大毛同样能有许夜那般厉害。
当初他是看着许夜饿的躺在门口的,那个时候的许夜,绝对不可能有现在的本事,不然也不会被饿的两眼冒星了。
正因为这件事,让他心里一直有个没跟任何说的揣测。
他怀疑…
许夜被魑魅魍魉给占了身子!
否则为何短短数日,许夜便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这个猜测在他心里徘徊很久了,可他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见识不多,也不知怎么去验证。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
因为现在这个许夜,既有本事,又有能力,还一直记得他的好。
不仅隔三差五给粮食,还传大毛武艺。
对于穷苦人家来说,武艺这个东西太遥远了,就像是远在天边,穷苦人家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触。
可如此珍贵的东西,许夜说传就传。
这就是他一直不曾说出心中猜测的原因,无论怎样,如今这个许夜都待他们李家不薄。
吃水不忘挖井人。
许夜对他们家这么好,他就准备将这个猜测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不准备说出来。
可许夜在短短时间内就变得厉害,这并不代表大毛也能同样在短时间内,就变得厉害。
高高在上的武者,哪能是这么好成的?
那里正的儿子,在县城学艺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成了武者。
要真成了,只怕李清风早就设下宴席,昭告全村,以及附近两个村的村民了。
一念及此,李德仁便挪动脚步,准备趁大毛去搬石磨时,悄然离开,去将许夜叫来,看看自己这儿子是不是练的入了魔,有些痴癫了。
不然怎么尽说些狂话?
而此刻的屋檐下。
大毛刚撸起袖子,将手搭在石磨的边上,心里也不由开始怀疑起自己。
他真能将这么大一块石磨给举起来?
“按先生所讲,初入炼皮境,在气血充盈的情况下,气力应有五百到六百斤不等,应是完全能将这石磨举起来的,可…”
大毛看着这半人高的石磨,心里犹豫片刻,终是一咬牙。
先生是不会骗他的!
大毛双手扶住石磨边缘,闭眼猛一发力。
他想象当中的沉重之感并未出现。
手里举起的东西,不是像是石磨该有的重量,反倒像他没练武前,随手搬起来的一块小石头。
虽有些重量,却完全没让他感到吃力。
而此刻。
站在一旁的刘氏却瞪大双眼,嘴巴微张,面上写满了吃惊。
她揉了揉眼,再次看过去,只见那块厚重的石磨,此刻已被瘦小的大毛给举过了头顶,这让她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吃惊地道:
“当…当家的…”
“怎么了?”
李德仁已悄悄走出了几步 听见妻子呼声,不由扭头朝妻子望去,却见后者一副受惊了的模样道:
“你快看…”
“看什么?”
李德仁眉头一皱,虽心里着急离开,可还是顺着妻子的目光,朝屋檐下望去。
这一看,老人瞳孔一缩,猛然瞪大了眼,面目呆滞了一瞬,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这怎么可能?!”
此刻的李德仁,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敢相信,大毛竟真的将石磨给举了起来,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却由不得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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