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何事?”
陆芝婉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片刻后,房门打开,女人着一件略显紧身的浅蓝色长裙,胸前衣裙被撑成浑圆状,低头不见脚尖。
许夜诉了买马之事,合情合理,又有陆枫点头,陆芝也就应了下来。
县衙。
许夜跟着陆芝走入大门,门口的士卒认识陆芝,并未阻拦,反而还颇为恭敬的叫了陆芝一声‘陆小姐’。
‘看来师父在县城还是有些面子的。’
许夜如此想着,便随陆芝来到一处偏房,女人在房外柔声道:
“孟先生,陆芝求见。”
偏房里响起脚步声,很快走出一人。
这人顶着黑色官帽,着件黑青色官服,莫约六十好几,留有花白胡须,面上皱纹颇多,一见到陆芝,这老者便含笑道:
“陆侄女来了,快进屋喝茶。”
许夜跟着两人进了屋。
屋里墙面处放置了许多书架,上面摆满案卷,孟先生为两人倒了茶,这才望向许夜,对陆芝问道:
“陆侄女,这位是?”
陆芝接过来,微笑道:
“孟先生,这位是我师弟,叫许夜,是父亲新收的弟子。许夜,这位是孟先生,在县城任县丞一职,我小些时教过我写字,是我老师,也是父亲的朋友,你可称孟伯。”
许夜含笑,恭敬一礼,对老者称道:
“孟伯。”
老者微微点头,便没再看许夜,只是对陆芝道:
“陆侄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所来何事,你直说便好。”
对于老者不冷不热的态度,许夜却未放在心上,今日本来便是求这老者买马,面上可不敢有什么颜色。
陆芝掩笑:
“难道小女来,就不能是请先生晚上过去与父亲喝酒的?”
老者颇为意外,眼里忽然冒出光来:
“喝酒,你父亲可说了是什么好酒?是不是他藏着掖着的好酿?要是的话,老头子我今晚说什么也要去一趟。”
陆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点头道:
“如先生所想。”
闻言,老者面上欣喜交加,似乎很喜欢那所谓的好酿,整个人都精神不少,笑道:
“你父亲舍得出此好酒,怕不只是请我喝酒那般简单吧?有什么事,陆侄女尽管说便是,只要是我分内之事,就凭那好酒,我也绝不推辞。”
陆芝放下茶杯,缓道:
“先生放心,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师弟想买好马一匹,别无他求。”
孟先生眉头一挑。
就为了一匹马?
老者看了看许夜,下意识觉得不太简单。
作为陆枫在县城为数不多的朋友,他是知晓陆枫收徒一事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对这年轻人没多少亲近。
在他看来,眼前这年轻人不过也是试验品之一,只要不会好友的本门绝学,要不了多久便会被扫地出门。
可这一次,那老家伙居然为了这年轻人买马的小事,特意拿出珍藏的好酒来,就是上等好马,也不及那酒一口的价值啊。
‘这老家伙难不成真要收此人为徒,莫不是不打算遵守祖咐门规了?’
孟先生在心里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年轻人,脸上释放出善意,道:
“如此小事,何足挂齿?你们先回去,我现在就差人,去马场牵一匹上等马,大概下午就送到你们府上。”
见老者如此保证,陆芝与许夜二人便告辞离开。
午食后。
果不其然,宅院外,有人牵马上门。
许夜接过马缰,对这牵马而来的小厮问道:
“孟伯可说了此马需多少银钱?”
小厮笑着摆手道:
“我家老爷说了,他与陆老爷是至交好友,许公子贵为合气门弟子,英姿不凡,此马便送与许公子了,算是我家老爷的见面礼。”
这话倒让许夜在心里思忖起来。
‘之前去,这县丞在听闻我是合气门弟子时,只是微微点头,也不多看,明显没将我放在眼里,如今却送上好马…’
回想起陆枫最初所言,许夜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便从怀里摸出十多枚铜板,交给小厮,笑道:
“有劳了。”
“哪里?许公子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小厮虽这般说着,却并没有把钱推出去的打算,反而大方的接过请辞离开,倒不像第一次收辛苦费了。
看着马身上的鞍绳,许夜不得不感叹:
“连马鞍这些东西一并备好,县丞办事果然细致。”
将马安顿好,许夜便进屋,刚到中堂,躺椅上的陆枫便开口道:
“许夜,叫你师姐出来,现在动身去卫营。”
闻言 许夜也不多问,便唤陆芝去。
他能猜到陆枫叫他们去卫营是何事,剿匪在两日后进行,需得提前去演练。
卫营位于平山县以东的五里外,是闹了匪患后,县令一手筹建的护城剿匪队伍。
若按大周律令。
县令并无备军掌军之权。
只是如今大周境内战事颇多,朝廷内部争斗严重,以至抽调不出兵来,这才有旨从京城传出,让县令自己招募卫队,平息匪患。
这道旨意有明显放权行为,循常理而言,皇帝绝不会允许军权下放至地方官员手中。
可这道旨意偏偏是从京城发出,其上印章却做不得假,这就耐人寻味,只是直到今日,依旧无官员谈论此事,似乎大家都心有默契的闭口不言。
呵哈——
刚到目的地,许夜便听见卫营中有操练声传出,声音整齐划一,直冲云霄,回荡在这片上空,颇具威势。
在验明身份后,许夜一行人走进了营地里。
营地内。
身穿统一制式服饰的士卒,正手握长枪,练习着刺杀动作。
许夜几人则被带入一处军帐内。
刚一进入,便见里面或坐或站,挤满了人,分为三派,各个皆孔武有力,眼神炯炯,与外面士卒有着云泥之别。
显然,这便是县城其他三大武馆之人。
而在帐内最里,则是比众人高了一阶的将座,其上正有一年轻小将,端坐于上。
这小将披铠戴甲,后系白色披风,五官英俊,剑眉星目,隐隐有股肃杀之气缠绕,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许夜见到此人,心里第一反应便是‘此将定然斩敌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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