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
厚石垒成的屋内,烛火跳跃,驱散黑暗。
李清风背靠在床,胸襟衣衫半开,露出黄蜡的胸膛。
他下身跪坐着一位妇人,衣着单薄,隐处半遮半掩,在烛火下显得神秘妩媚。
李清风盯着下身埋头苦干的赵翠,笑道:
“今晚你把我伺候好了,算你三百文,再给你拿两斤豆面。”
赵翠不语,只是更加卖力,不消片刻,房间便响起摇床声,喘息声。
一刻钟后。
两人坦诚相待的躺在一起。
赵翠靠在李清风胸膛上,面上呈舒坦之色,轻声道:
“刚刚来这里的路上,听人说许夜捉了头几百斤的鹿,这些人吹牛倒是厉害。”
“他老子进山这么多年,顶多打到一头两百来斤的野猪,难不成许夜那小子还能比他老子厉害些?”
说到这,赵翠嗤笑一声,颇为不屑道:
“这些人不就是看许夜在秋税能拿出钱来,想要跟人家套近乎,才这么夸大其词,那小子哪有那本事?”
“你说什么!”
李清风忽然大声反问,吓得赵翠一颤,待她反应过来,才感到胸口生疼。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男人的手,赵翠当即哎呦一声,吃痛道:
“快松手。”
闻言,李清风自觉失态,松开手,却不曾看赵翠身上的抓痕,反而急切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许夜捉到鹿了?”
他今日傍晚尚未出门,不知村中流言,加上方才爽过了头,才没发觉赵翠言语中的重要消息。
现在回了神,才后知后觉听到个大概。
之所以如此激动,还是前些时日,长子归家,告知他急需养气补血的好血食。
如此。
配合上武馆给的药膳方子,便可大大缩短迈入炼皮境的时间。
他李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在武学方面稍有天赋之人,当然要好生培养。
日后升龙攀凤,也好摆脱黑背山这处看的却摸不得的困苦之地,叫子孙后代享福。
这许夜捉的哪里是鹿?
分明是他李家日后的光明前途。
这由不得他不急!
赵翠揉了揉痛处,嗔道:
“这也是我来的时候听见的,有人说是黄老头讲的,我也没去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来你这了。”
再次得到确认,李清风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顾不得身边的赵翠,把床边堆的凌乱的衣物往身上一套,立马踩着还未穿好的鞋朝门外走去。
赵翠一下趴在床沿处,望着李清风走到门口的背影,不解道:
“你做什么去?”
“找许夜!”
“那我的豆面…”
“你自己找我婆娘拿,就说是我吩咐的…”
…
村子最里的草屋内。
许夜听见屋外的敲门声,放下刚掀开的锅盖,望门而问:
“谁?”
门外立刻响起一道妇人的声音:
“是我,许夜,你三婶啊。”
听见这人回答,许夜顿时大失所望,将锅盖给盖了回去,又走两步,来到门口将门栓挪开,将房门一拉。
吱呀——
老旧房门应声而开。
许夜神情不冷不淡的迎着门外站着的妇人,却不曾让开身,令妇人不能进屋,只是淡漠问道:
“原来是三婶,不知这么晚了,你有何贵干?”
这妇人是三叔许洪军的媳妇,姓宁。
当初许夜饿得头昏眼花,走投无路之际,想着两家还是亲戚,还上门借过粮食。
结果宁氏不仅不同意借粮,还对他冷嘲热讽一顿,连屋都不曾让他进去,热水也都不曾喝上一口。
他自然对这所谓的三婶没甚好态度。
宁氏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对许夜淡漠的态度视而不见,反倒热情道:
“嗐,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就算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啊?”
“我很好,就不劳三婶挂念了,请回吧。”
许夜淡漠的回完话,便欲关门,却被宁氏伸手将房门抵住,这妇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容察觉的厌恶,面容和善,道:
“你这娃子,咋这么生疏呢,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宁氏忽然压低声音,轻声道:
“听说你捉了头几百斤的鹿,许娃子,长本事了啊。你听我说,三婶不是念着你的东西,是怕你被骗才来的。”
“你还小,这种好东西,你把握不住,不如将那头鹿交给我和你三叔处理,等赚了钱,都给你,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许夜忽然笑了。
当初他借几两粮食都不肯给,现在这人竟还能厚着脸皮想讨好处。
果然。
人脸皮厚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要。
见许夜浮现笑意,宁氏也跟着笑了起来,认为自己劝说成功,下一刻,却听许夜似笑非笑道:
“三婶,你是不是搞错了,谁跟你是一家人?”
宁氏神色一变,不由斥道:
“你这娃子,怎么能这么说?你爹跟你三叔是亲兄弟,这不是一家人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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