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上百名媒体记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早已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将手中的相机和话筒,疯狂地对准了那个失魂落魄,状若癫狂的燕世峰!
“咔嚓!咔嚓!咔嚓!”
闪光灯将他此刻那副狼狈不堪,丑态百出的模样,清晰无比地定格了下来!
“燕少!请问这就是您所说的奇迹吗?”
“您的燕氏神农项目,是否已经宣告彻底失败?”
“请问您之前所说的破解神农密码,是否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欺骗公众的商业骗局?!”
记者们那尖锐无比的问题,如同刀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扎在燕世峰千疮百孔的心上!
燕世峰在媒体面前当众出丑,所有的投资血本无归。
更因为之前夸下海口,借贷了巨额资金,而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瞬间便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京城阔少,沦为了整个上流圈子最大的笑柄!
他请来了国内最顶级的土壤专家和植物学家,耗费巨资,对那片中毒的土地进行检测。
但所有专家在研究之后,都只能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他们根本无法解释,为何这片土壤的理化性质,会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诡异的逆转!
在经历了数日的思想挣扎之后,燕世峰终于放下了他那可笑的尊严与骄傲。
他亲自登门,来到了上善坊的门前。
向那个他曾经最看不起,也最想踩在脚下的暴发户,低下头颅。
徐天坐在上善坊顶层那间可以俯瞰整个滨海市景色的雅室之内,悠闲地品着香茗。
看着窗外卑微地,在门口苦苦等候了数个时辰的燕世峰,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直到张邵阳前来通报,他才仿佛刚刚想起此事一般,淡淡地说道:“哦?他还真来了?让他进来吧。”
燕世峰走进雅室,竟直接跪倒在了徐天的面前!
“徐先生!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罪该万死!”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哀求。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把解药的配方,卖给我吧!无论多少钱,我……我都愿意出!”
徐天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
“配方没有。”
燕世峰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然而,徐天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只是,这份希望的代价,却是让他感到无尽的屈辱与肉痛。
徐天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一字一顿地,清晰无比地说道:
“但我可以卖给你一批特制的解毒神露。”
“一个亿。”
“一小瓶。”
燕世峰最终还是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好”字。
他抵押了名下所有的资产,又向家族低头,借贷了天文数字的巨款,才勉强凑齐了那一个亿。
从徐天手中,买走了那一小瓶堪称天价的解毒神露。
当他将那神露小心翼翼地洒在那片早已被他视为噩梦的焦黑土地之上时,奇迹,再次发生了。
那原本板结如石,散发着恶臭的剧毒之土,竟缓缓地恢复了生机与色泽。
经此一役,徐天那神秘莫测的手段和深不可测的实力,再无人敢轻易挑衅。
而之前那些在夜宴之上,对徐天充满了鄙夷和不屑的豪门千金们。
在家中长辈那雷霆万钧般的严厉训斥和“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徐天拿下”的死命令之下,她们的态度,也终于发生了大转变。
滨海市国际金融中心,一场不对外开放的顶级经济论坛之上。
龙晴樱一袭剪裁合体的白色香奈儿职业套装,正用流利无比的伦敦腔,与几位来自华尔街的金融大鳄谈笑风生,尽情地展现着她那身为剑桥高材生的过人智慧与才华。
她的目光,却不时地飘向会场角落里,那个正与天源集团首席财务官低声交谈的徐天。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机会。
“徐先生,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龙晴樱端着一杯香槟,款款而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微笑。
“我刚才听您和陈总在聊关于离岸基金和对冲套利的事情,恰好,我毕业论文的研究方向,就是这个。”
她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徐天展示着自己对各种复杂金融模型的深刻理解,试图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来引起徐天的注意和欣赏。
然而,徐天只是安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带着那副云淡风轻的微笑。
直到龙晴樱说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龙小姐的见解,确实很专业,也很精彩。”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所构建的这个模型,似乎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变量——人心。”
“在绝对的利益和绝对的暴力面前,任何精密的金融模型,都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他这番话,看似简单,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洞悉世事的沧桑与智慧。
让龙晴樱那准备好的一肚子理论被噎了回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滨海市当代艺术中心,一场私人画展的开幕酒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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