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光铸天使不会变成堕天使？”灵儿终于玩够了方块，小手一挥，方块瞬间消失在她的“空间”里。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能驱使的，通常只是力量投影或者极其弱小的个体本源。”诗穗耐心解释，这是属于异界强者的知识，“真正强大的个体，比如炽天使的本源或者古龙精魄，其意志足以扭曲甚至反噬施术者，强行降临的结果就是变成更加混乱恐怖的堕天使或者疯狂的古龙残影……根本不可能被控制。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物种之间的差距还大。”她顿了顿，看着灵儿似懂非懂的样子，决定用更熟悉的例子，“就像我们吸血鬼。你别看都叫吸血鬼，里面分门别类多着呢。”

她掰着手指数：

“最底层是被转化的劣种（Thralls），连阳光都怕得要死，见光就化成灰。”

“往上是真祖的直系眷族——吸血鬼领主（Lords），掌控一城一地的存在。”

“领主之下是长老（Elders），管理家族和领地。”

“长老转化的是普通吸血鬼（Kindred），构成了主体。”

“普通吸血鬼如果转化眷族成功，勉强能算个吸血鬼，但依旧是劣种（Lesser Kindred）；如果失败，就直接变成没有理智的食尸鬼（Ghouls）……” 说到这里，诗穗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叹了口气，“唉……都是些拙劣的技巧和低劣的血脉。”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源自血脉的骄傲与疏离：“然后，还有像我这样的——返祖型真祖（Progenitor Revenant）。由纯血真祖之间结合，孕育而生的真正‘吸血鬼宝宝’。虽然……”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虽然我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爹妈，在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就因为试图染指某个不可名状存在的领域，被离奇‘净除’了……他们把我独自遗弃在了某个荒芜的异世界夹缝里……”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仿佛要拍掉那段不愉快的回忆，语气忽然又轻快起来，带着纯粹的喜悦：“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在那个世界遇到哥哥！被哥哥捡到、养大！这么一想，我还得谢谢那对不靠谱的爹妈呢！希望他们在‘天之灵’……唔，如果他们还有灵的话，能保佑我快点回到哥哥身边吧！”

“诶？不对啊！” 诗穗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眼睛发亮的灵儿，小脸一板，“我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走了走了！还有一大堆‘泥偶’要清理呢！任务要紧！”

她站起身，紫水晶般的眼眸重新锁定远方城市中闪烁的灯火和隐约的枪声，巨大的蝠翼在身后无声展开，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干劲。灵儿也赶紧飞到她肩头坐稳，小手向前一指：

“出发！目标——泥偶清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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