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所言慧根含两层意义，一是悟佛理的能力，二是内在灵性。迦蓝尊者认为嬴牧虽未至后天境，但气息中透着灵性。

"施主，本尊觉施主与佛法甚是有缘..."

"先生此言极是，昨日在女闾，众人亦言我与她们有缘。"嬴牧此时俨然一副纨绔形象。

"女闾？"迦蓝疑惑，询问这是何地。他本来自孔雀国，中原语言是近来才学会的。

"先生果然心思独特，女闾实乃人间妙处。"嬴牧轻笑回应。

此言一出，下方知晓或曾前往女闾的信徒皆忍不住笑出声。

迦蓝尊者意识到自己可能受骗，虽愤怒却仍克制："施主，世间苦乐皆如梦幻..."

"不！不！"嬴牧急忙打断："何来梦幻，女闾佳人更胜一筹。"

迦蓝尊者语塞，隐约明白女闾含义，见嬴牧反复提及，深知不宜继续此话题。

于是开口道："善哉施主，佛度众生..."

"度众生？如何度？"嬴牧再度打断。

这让所谓佛门尊者颇为恼火。

这小子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但为了维持形象，他强忍不适，说道：“世间似苦海，我佛为舟……”

“原来如此，你的佛确实辛苦。”赢牧嬉笑。

“敢问大师，我脚踏大秦土地，肩负先辈遗志，有家有子，亦有仇敌，当如何渡？”

“再问大师，世间似苦海，众人却畏死恋生，此理何解？”

赢牧 ** 两问，目光如炬：“烦请大师解惑。”

迦蓝尊者被问得措手不及，正思索如何作答。

赢牧轻笑：“大师若答不出，不如请佛祖出面，我愿与之论道。”

听罢，迦蓝尊者脸色骤变：“施主切莫羞辱我佛！”

赢牧依旧笑意盈盈：“即便我羞辱又如何？”

“哦？”

“听说大师高明，既然口舌无益，莫非欲以武力取我性命？”

赢牧笑语晏晏。

迦蓝尊者眼中闪过杀机，却被强行压制。

“施主莫要玩笑，我佛法劝善行，绝不妄造杀劫，否则堕入无间，魂受业火煎熬。”

“……”

“原来如此……”

赢牧沉思片刻，“我听闻，某国有君主，杀九十九亲兄弟登位。”

“大师，佛祖如何看待此类恶徒？”

“施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迦蓝尊者闻言霍然起身，目光如炬。

赢牧提及之人正是他们孔雀王朝的阿育王。

阿育王前期嗜杀成性，直至攻占羯陵伽国，见战争惨状悔悟，遂终止扩张。

自此，他虔诚皈依佛门，使佛学在孔雀王朝崛起，压过婆罗门、耆那等古老教派，确立为国教。

自阿育王信佛后，其早期 ** 成历史禁忌，称“黑阿育王”时期。

然而，眼前青年竟知晓这段 ** ，令迦蓝尊者惊异。

“在下身份无足轻重，大师尚未回应我的疑问。”

“若佛门不惩此等恶徒，大师所言劝善岂非虚妄？佛门又怎能教化世人？”

"各位。"嬴牧转身面对牧民们说道："难道你们真的相信那群双手染满鲜血的罪犯能够带领你们脱离苦海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他们原本以为面前这位看似轻浮的年轻人不过是来捣乱的。

然而此刻见到他一番质问竟让尊者哑口无言，而且那个杀害自己九十九位兄弟的恶魔居然还自称是佛门中人。

这令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仰瞬间崩塌。

"善哉！"迦蓝尊者急忙开口道："我佛法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众人若能及时醒悟，真心悔改，为何不可给予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无论恶人还是善人，皆沉沦于苦海之中，应普渡众生..."

"先生！您这样说难道不觉得愧疚吗？"嬴牧冷笑："若我杀了你的亲人，侮辱你的姐妹，仅仅念几句 ** ，说几句善哉，你就不再追究了？"

嬴牧此言无疑点燃了迦蓝尊者的怒火。

身为孔雀王朝贵族，他深知若真有人做出这种事，无论对方是否悔过，都不会轻易放过。

"够了！"

嬴牧拍拍手，目光扫视众人：

"你们都是我秦国子民，秦律绝不会宽容那些罪犯。"

"秦律更不会容忍任何伤害我国子民的行为！"

"所以，佛法并不适合我秦国。"

嬴牧话音刚落，众人便互相交换眼神。

说实话，作为归降的月氏部族，起初他们对未来的命运充满恐惧。

毕竟草原上流传千年的规矩早已根深蒂固，战败后俘虏将面临何种待遇，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但后来秦国的举措却让他们感到意外。

据说在那位秦太子提议下，草原设三郡，开办各类作坊，而他们这些降人虽被编入隶籍，却只需缴纳额外赋税，并未沦为商品奴隶。

更重要的是，有了城池，在牧草枯竭时，还能进城务工谋生。

再者，尽管秦法严酷，但对他们这些安分守己的人来说，反而是种保障。

如此看来，所谓的佛法确实不及秦法，不及秦国。

"施主莫非有意与我佛法作对？"见嬴牧几句话便毁掉自己辛苦经营一个月的成果，迦叶尊者脸色阴沉。

"先生此举又是何意？"

"你们佛不是教导人们向善吗？"

迦蓝尊者欲动，赢牧毫无惧色，反唇相讥："我佛虽劝善，对异类却无太多宽容！"话音未落，他身形骤闪，直取赢牧。

"双标勾！"赢牧冷哼一声，稳立原地。一旁默不作声的鬼谷子见状淡笑："阁下莫非视我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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