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城外,千骑缓缓抵达城门。
守卫上前盘查。
“我是莫独,咸阳职院生员,此次任务便是运送千骑。”
守卫稍作迟疑:“有文书否?”
“一时匆忙,未及请领。”莫独坦言。
“无文书不得通行!”守卫断然拒绝。
莫独听罢焦急万分,时限仅剩三日,若无法过关,任务即告失败。
守卫沉吟片刻:“可暂交战马,由城池出具凭证,证明马匹存于此地,凭此赴考即可。”
“此法甚佳,多谢!”
莫独大喜,欣然接受建议。
察觉到这一点,他满怀感激地瞥了士卒一眼,在旁人未留意时悄然递上一块金锭,“些许心意,万望笑纳。”
士卒接过金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看来你是个懂规矩的人,正好在此等候。”
“有劳军爷通融。”冒顿抱拳致谢。
煤城,县衙。
“报!大人!”士卒快步上前。
“你说那个带千匹战马前来过关的人到了?”萧何目光微凝。
数日前,嬴牧已有书信告知此事,信中详细说明了应对之策。萧何依言行事。
“大人吩咐之事均已办妥。”士卒自怀中取出金锭,“这是对方所赠。”
萧何审视金子,神情平静,“既是酬谢,便收下吧,但切记今后不可因私废公。”
“属下明白,煤城乃大秦门户,此中利害关系深知。”
萧何点头,将一封密函置于竹筒内,加盖官印后交予士卒,“持此放行。”
“诺!”
煤城关口,收到士卒递来的竹筒,冒顿略显疑惑。
“为何封缄?”
士卒答道:“大人已为尔开具凭据,无须多问,速速通行。”
“如此,多谢军爷。”
冒顿躬身作揖,随即牵马入城。
两日后,咸阳城,咸阳职院。
冒顿再次现身校门。
“怎又来了?”
值守士卒认出此人,皱眉询问。
“军爷,学生已完成考核,现申请入学,请代为通报。”
“考核?”
士卒打量冒顿一番,“稍候。”
“先生,他又来了。”
张良居所,士卒前来禀告。
“让他进来,顺便告知太子。”
“诺!”
太子府,得报后嬴牧迅速赶来。
“莫独,说你通过了考核?”
嬴牧端茶浅啜,注视着面前的匈奴王子。
“回院长,确实完成所有测试。”
“不过入关时未携文书,导致马匹暂留煤城。”
嬴牧闻言,故意蹙眉沉思。
"你说煤城扣押了你的马匹,有何凭证?"
"有!"冒顿急忙拿出竹筒递给了嬴牧:"这是煤城给我出具的证明,请院长查看。"
接过竹筒,嬴牧瞥了一眼上面的泥封和印章。
"确实是煤城的官印,看来事情属实。"
说着,他打开泥封,抽出里面的纸张。
"莫独!"
"你在戏弄我?"
嬴牧大怒,将纸张扔向莫独。
莫独不明所以,赶忙拾起一看。
"竟是空白的?"
"怎么会这样?"
"这……"
嬴牧表面上装作震怒,内心却暗自得意。这萧何做事真是出人意料。
"莫独!私刻官印该当何罪,你知道吗?"
嬴牧严厉质问。
冒顿心中一颤,立刻萌生反抗之意。
但转念一想,眼前不过是一个学院院长,即便杀了他,也会被外头的秦军察觉,得不偿失。
于是赶紧跪地求饶:"院长,在下确实没有私刻官印,这份证明确实是煤城士卒交给我的。"
"请院长再给我五天时间,让我回去查清此事!"
"嗯,本院长暂且相信你没私刻官印,给你五天期限。无论怎样,五天内必须见到你的千匹战马,否则我会将此事告知戍卫,以私刻官印之罪追究你。"
"多谢院长!"
冒顿拱手低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心里愤恨:"该死,竟敢戏弄本王!"
"等本王回到丁零……"
"去吧。"
嬴牧挥了挥手。
冒顿见状,急忙离开学院,策马疾驰而去。
他感觉这个院长早就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若再迟疑片刻,恐怕就难以平安离开秦国。
"殿下,就这么让他走了?"张良有些疑惑。
在他看来,冒顿这一走肯定不会轻易返回。
既然知晓他是匈奴王子,就这样放任他离去,似乎不太妥当。
"张良,匈奴的春季祭祀不是快开始了么?"嬴牧淡然问道。
张良愣了一下,仔细思索后说道:"应该是这几天吧。"
"殿下是打算……"张良脸色微变,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赢牧轻笑摇头:"一个失势的王子尚能忍此奇耻大辱而不发一言,这样的麻烦就留给头曼单于自己烦恼吧。"
"我大秦只需静候时机,待匈奴内乱之时,铁骑必将踏平其王庭!"
话毕,赢牧转身离开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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