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嬴牧注意到状况,毫不犹豫冲向受伤的士卒,抓起三支长戈插入裂缝。
“喝!”
体内神力瞬间爆发!
气血翻涌,一股巨力通过双臂注入长戈。顿时,轰鸣声震彻山谷,尘土飞扬,崖壁终于开始崩塌!
裂缝中再次传出低沉的隆隆声,仿佛积蓄已久的力量即将爆发。裂缝以惊人的速度扩张,令人窒息。
“喝!”
“喝!”
剩余的秦军士卒见状狂喜,使出浑身气力协助赢牧。
“安国君,小心!”
副将姜桓迅速上前,持剑守护在赢牧身旁。
赢牧目光一凛,望向逃出山谷的匈奴骑兵,猛然发力,双手紧握长戈尖端刀刃,奋力一掷。
轰然巨响,大 ** 颤,绵延数里的崖壁崩塌,如泰山倾覆般砸向下方的匈奴骑兵。
哗啦!
砰!
巨大的山崖将匈奴骑兵阵营彻底掩埋,未及发出惨叫便被活埋于石砾之下。
“杀!”
姜桓震惊之余,果断下令冲锋。
“杀!”
对面,左庶长梁永亦下达攻击指令。
刹那间,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射入山谷,将被困的匈奴骑兵尽数覆盖。
此时,王贲大军被追至山谷出口,听到身后动静,无不惊惧。
“战车列阵!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挡住这些匈奴人!”
身为名将,王贲抓住战机,见匈奴大军被截断,两万余骑兵被困谷内,立即下令,让战车方阵全力阻挡反击。
一时间,持盾兵登车防护,抵御箭雨;持戈步兵则于战车间隙架设长戈,形成密不透风的防线。
“万骑长,我们……”
咻!
身旁的多米丹刚准备提醒什么,就被飞箭贯穿咽喉。
“杀!”
血水溅满脸庞的多米丹眼中闪过绝望与疯狂,随即指挥全军朝王贲所在谷口发起猛攻。
一时间,秦军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虽守住谷口,但面对困兽犹斗的匈奴骑兵,仍有将士不断倒下。
“王贲将军,弃车!”
崖边,赢牧目睹匈奴骑兵拼命冲锋,果断高呼。
“将军,弃车!”
赢牧的指令迅速传达到士兵中。
“弃车?”
“妙计!”
听闻赢牧的命令,王贲顿时眼前一亮。
他的部队只需阻止匈奴骑兵突围,击杀的任务交由两侧山崖的大军完成。
以战车阻挡敌骑,士兵撤离,便可避免伤亡。
“弃车!”
心中思定,王贲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所有战车上士兵接到指令后迅速下车撤退。
“瞄准,给这些匈奴人尝尝厉害!”
撤退后,王贲望着陷入绝境的匈奴骑兵,眸中掠过一丝冷酷,指挥弓箭手对试图突破战车封锁的敌骑发起射击。
山谷内两万余匈奴骑兵如移动靶标,遭受秦军三面围攻,哀嚎与战马嘶鸣响彻山谷。
谷口处。
“大都尉,怎、如何是好?”
面对被巨石堵塞的道路,万骑长走近达莱刺,神色慌乱。
“还能怎样?撤!”
达莱刺面容阴沉,语气暴躁。
本欲引诱歼灭秦军并夺取碓石口关隘的他,未料遭遇重创。
山谷被困及先前阵亡的兵士,八万精锐竟折损近半!
“大都尉,损失如此众多,回营后……”
万骑长忧虑地注视着达莱刺。
匈奴内部弱肉强食,身为左大都尉且拥兵十万的达莱刺若失去四万骑兵,回到王庭恐遭他人取代。
毕竟,匈奴王庭的官职并非固定不变。
“去寻冒顿!”
“目前唯有投靠他!”
达莱刺眼中闪过一抹慎重,投奔冒顿无疑是一次豪赌。
冒顿虽为头曼单于之子,却不受宠,已被放逐至荒蛮之地。
选择投奔冒顿,源于达莱刺从多次接触中察觉到冒顿的雄心。
这一决策便是押注,赌在自己的助力下,冒顿终有一日能入主王庭,成为威名赫赫的单于!
“撤!”
决心已定,达莱刺毫无迟疑,即刻指挥残余骑兵撤离此地。
山谷之中厮杀声渐息,正午时分,除了战马零星的嘶鸣,再无其他动静。
“全死了?”
望着满地尸骸、血染大地的景象,赢牧低声说道。
换作常人,这样的场景足以令人胆寒腿软,而赢牧却毫无触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这样安慰自己。
“清理战场!”
山谷尽头,王贲见匈奴骑兵已被尽数歼灭,立刻下令。
实际上所谓清理战场不过是把还能使用的战马带走罢了。
对大秦而言,贫瘠的匈奴唯独战马值得觊觎。
一个时辰后,整理完毕的王贲率众来到赢牧身旁。
“安国君实乃天人!”
望着赢牧,王贲敬佩地行礼。
他已被赢牧的手段彻底折服。
一个未曾领军作战的年轻人,一个被传为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在此边疆一战竟歼灭近四万匈奴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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