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这时一说起徐妃,内史刘伯轩竟抽出长剑,再定睛一看,剑刃竟染着血迹。
“哼,事到如今,新税征收先搁置!”
“所有甲士听令,抄家!满门处决!”
刘伯轩看到这两人的嚣张态度,原本只是想收税的他,此刻已起了杀意。
我难道仅仅依靠与宫中徐妃沾亲带故就可以了吗?仅凭这点关系,也太拿得出手了吧!
他刘伯轩接的是嬴子云的命令,那是当朝太子啊!
而且这嬴子云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除了不敢杀当今皇帝,秦国
天刚破晓,东方渐白,朝霞微露。章台宫内,群臣虽整夜未眠,却不得不强打精神,齐齐跪拜道: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昨日忙于政务,疲惫不堪,更兼年迈体弱,已是筋疲力尽。然而,即便再累,也不敢懈怠,尤其在赢子云面前,他可是冷酷无情的代名词。
随后,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圣驾到!”
这一声落下,百官立刻明白,今日并非太子执政,而是嬴政亲临!
果然,休养两日后,嬴政容光焕发地登上了高台,在龙椅上坐定。
乍一见到嬴政,群臣竟莫名感到温暖亲切,甚至眼眶湿润。
“终于盼到了,咱们的苦日子总算结束啦!”
彼此交换眼神后,大臣们都清楚对方的心思。同为受害之人,自然更能体会彼此的苦楚。
这短短两天,赢子云每日屠戮万人,还随意抄家,这样的暴虐与压迫,谁能承受?
如今见到嬴政,仿佛找到了避风港。
嬴政固然也有雷霆手段,但比起赢子云,简直温和如春。
而赢子云见到嬴政时也略显惊讶,随后与扶苏一同向嬴政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他心中疑惑,自己本该是太子,主持朝政才是正理。今日这般情形,究竟发生了何事?
嬴政面上笑意盎然,显然心情极佳,绝不会怪罪。
这时,沉浸在喜悦中的大臣们才意识到今日的变故,齐声高呼:
“恭迎陛下,大秦万岁,陛下万岁!”
嬴政抬手示意免礼: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今日朝会仍由太子主政,朕不过是闲来无事,来看看热闹。”
这话确是实情,连续两日,早朝之事全靠暗卫回报,怎及亲眼目睹的震撼?
嬴政按捺不住好奇,今日定要亲自到场。
他知道朝中官员皆是人精,唯他能镇得住,换了别人,根本难以服众。
百官站起后,按左文右武的规矩分列两侧。
嬴政虽说是顺道而来,但百官却不信这仅仅是为了观光。皇帝亲临,必有大事!
在嬴政面前,谁敢妄议国事?无人敢有这样的胆量,包括赢子云。
“儿臣遵旨!”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赢子云坦然接过话茬。
群臣震惊,此职位向来充满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触怒龙颜。
历史上,但凡有人在皇帝面前太过出彩,都会引来猜忌。
可赢子云此刻毫不在意,宛如莽撞少年。
大臣们互相交换眼神,预感今天赢子云可能要吃大亏,甚至可能丧命。
他们巴不得嬴政对赢子云加深猜忌,借此机会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于是,满朝文武再也不必终日活在担忧抄家灭族的阴影里了,总算得以解脱!
就在这个时候,嬴子云神色肃然,语气严肃地道:
“今日早朝开始!昨日本太子吩咐的事情,今日务必继续跟进!”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若有谁敷衍塞责、出现差错,依旧难逃斩首抄家的命运!”
众人本以为今日早朝会有所不同,但听闻这话,又陷入了对嬴子云的深深畏惧之中。
“李斯何在!”
嬴子云一声厉喝,第一个点名的就是李斯,令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昨日一整天,李斯几乎拼尽全力推行新政,自认为完成得尚可,却被嬴子云点名询问,心中难免忐忑。
“太子殿下!”
李斯硬着头皮迈出一步,拱手行礼,毕恭毕敬地回应。
嬴子云面色平静,低声问道:“新政进展如何?”
在嬴子云锐利的目光注视下,李斯咽了咽口水,答道:
“回太子殿下,昨日微臣与同僚一同完成了咸阳及周边五十多个县份的赋税征收和土地重新分配工作。”
“共计向三百六十二户豪强征收新税。”
“其中三百五十五户拒绝配合,并且公然抗拒。”
“我等遵照太子命令,已对他们处以极刑并抄没家产!”
龙椅上的嬴政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
“呵,现在连抄家都按户头来算了?朕在位时怎就没察觉到这些文官这般严苛?”
嬴政心中感慨万千,毕竟朝中官员与豪强地主之间关系密切,甚至利益相连。
这次行动如此激烈,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正在嬴政消化这份震撼之际,嬴子云开口了:
“本宫对抄家之事兴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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