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彩排厅的水晶吊灯在午后阳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苏敏蹲在幕布前调试烛光角度,指尖捏着父亲遗留的牛皮纸手影道具 —— 展翅的荷鲁斯之鹰、安卡生命之钥、缠绕眼镜蛇的权杖。这些用尼罗河谷圣甲虫壳打磨的薄片,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金棕色,与她腕间的红绳形成微妙共振。
“下一组,中国佳丽苏敏,才艺展示《尼罗河的影子》。” 导演的扩音器声在空荡的厅内回响。苏敏深吸一口气,将圣甲虫壳对准烛台,幕布上立即浮现出振翅的鹰神,翅膀边缘的锯齿纹正是古埃及 “抵御邪眼” 的符号。她不知道,这些传承千年的神秘符号,即将在十分钟后改变整个彩排的走向。
林小羽的歌声从后台传来,《星芒》的前奏混着彩排厅空调的嗡鸣。程起靠在幕布侧方,琥珀色眼睛盯着她后颈的发缝 —— 那里贴着枚指甲盖大小的肤色贴片,边缘用肉色遮瑕膏模糊,若非他用矿石检测仪扫过,根本无法察觉。
“前奏第三小节,弦乐进错了。” 陆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正坐在二楼乐池调试混音台,笔尖在《星芒》乐谱上划出刺眼的红线。突然,麦克风传来刺耳的电流声,林小羽的歌声陡然拔高,像被掐住喉咙的夜莺。
“小羽?” 苏敏转身时,看见林小羽踉跄着撞开道具屏风,瞳孔里流转的数据流在灯光下格外刺眼。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自己的咽喉,左手却诡异地平伸,指尖颤抖着指向苏敏 —— 那是《星芒》MV 里从未出现过的手势。
程起的机械腕表突然发出蜂鸣,检测到高频电磁信号从林小羽后颈的贴片迸发。他正要冲上前,却见陆沉已从乐池跃出,合身扑向失控的女孩。两人在幕布前摔倒时,陆沉的指甲划过林小羽的后颈,贴片边缘顿时渗出细小的血珠,混着红砂岩粉末的气息在空气中扩散。
“抓住她的手腕!” 苏敏顾不上烛光打翻在地,抓起圣甲虫壳手影道具挡在两人上方。幕布上的荷鲁斯之鹰突然发出微光,翅膀上的锯齿纹与贴片的电磁信号产生共振,林小羽的瞳孔骤然收缩,数据流如退潮般消失。
“3…0…7…” 她的嘴唇蠕动,指尖在陆沉的衬衫上比出数字,随即眼神再次空洞,身体向后仰去。程起接住她时,发现她后颈的贴片已出现裂纹,露出底下嵌着的红砂岩石片 —— 那是遗忘废墟独有的灵念导体。
彩排厅的应急灯突然亮起,苏敏借着烛光看见幕布上的手影符号正在扭曲,安卡生命之钥的圆环竟变成黑桃蛇的轮廓。她慌忙收起圣甲虫壳,指尖触到地面的粉末 —— 淡金色,带着铁锈味,和瑟琳娜的香薰如出一辙。
“是紧张粉末。” 程起掀开通风口的铁栅栏,管道内壁沾着细密的粉末残留,“和洗衣房标签、瑟琳娜的香水瓶成分相同。霍克在空调系统里装了微型喷洒装置,每二十分钟释放一次。” 他掏出锡箔纸收集粉末,机械腕表的暗格弹出矿石成分分析仪,荧光屏上跳动的光谱,与林小羽贴片里的红砂岩完全吻合。
陆沉抱着林小羽的头,发现她耳后渗出的粉末在地面画出不规则的符号。他掏出速写本,迅速临摹下那些图案 —— 那是古埃及 “塞特之眼” 的变形,代表混乱与操控。“这些符号在干扰她的运动神经。” 他的笔尖在纸上游走,突然想起在 307 房捡到的洗衣房标签,编号 307 正是林小羽的更衣室号码。
苏敏的指尖划过幕布,发现刚才手影投射的位置,墙面上竟有淡淡的荧光印记 —— 与她在父母笔记里见过的 “灵念矿石激活阵” 完全一致。原来彩排厅的墙壁早被霍克集团处理过,当紧张粉末与古埃及符号共振,就能形成区域性操控场。
三人在 307 房找到林小羽的更衣箱时,里面散落着撕碎的乐谱和带血的指甲。陆沉捡起《星芒》变奏曲谱,发现五线谱间用红笔标着异常的重音符号 ——G 大调的副歌部分,本该是八分音符的位置,却全被改成了附点音符。
“这是摩尔斯密码。” 他突然想起林小羽比出的 “307” 手势,将附点音符换算成 “?-”,重音符号对应 “-?”,在乐谱背面写下一串字母:T-H-I-R-D-F-L-O-O-R-R-O-O-M-3-0-7。程起用瑞士军刀撬开更衣箱底板,露出藏在里面的金属盒,里面装着半瓶蓝色液体,标签上画着与苏敏玉佩相同的龙形纹路。
“是奇迹海湾的海藻提取液。” 苏敏认出瓶身的蜡封,正是父亲实验室的标志,“能中和灵念矿石粉末的活性。” 她想起记者会那天程起给的薄荷手帕,原来早有预谋。陆沉则盯着乐谱上的变奏符号,突然发现每个音符的符尾都指向不同的琴键 —— 那是破解神经贴片频率的关键。
“贴片的电磁信号频率,应该和《星芒》副歌的某个琴键共振。” 他掏出便携式信号发生器,按照乐谱符尾的指向调整频率,当调到中央 C 上方第三个八度时,林小羽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 “黑星娱乐总机”,但接通后只有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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