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火灰捡起武器走回来时,迎接他的是混合着敬畏和疑惑的目光。
"洞部落的古老歌谣,"他简短地解释,"告诉它我们不是猎物。"
岩鹰敬畏地看着火灰:"只有族长家族才知道这歌..."
火灰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岩鹰识相地闭嘴了。但这件事在两个部落中传开后,大家对火灰的敬畏更深了——这个独臂战士不仅战胜了黑岩,还能用歌声驱赶猛兽!
第十三天,他们终于看到了白鹿谷的入口——两座如同巨门般的石山之间,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出。谷内绿意盎然,远处确实有成群的巨角白鹿在悠闲吃草。
"新家园。"石墨宣布,声音因疲惫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石墨亲自规划了定居点的布局:居住区位于溪流转弯处的高地上,背靠悬崖易守难攻;冶炼区设在下风向,远离居住区但靠近铜矿;狩猎小径被精心设计成网状,方便从不同方向接近猎物而不惊动整个兽群。
但最令人惊叹的是石墨设计的防御墙。与竹林的单一竹墙不同,新围墙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是倾斜的竹桩,顶端削尖并涂上毒液;内层则是夯实的土墙,中间夹着碎石增加强度。两层墙之间留有五步宽的通道,方便守卫快速调动。
"为什么要两层?"岩鹰不解地问,"一层厚墙不是更结实吗?"
石墨用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解释:"如果敌人攻破外层,会被困在两墙之间,这时候我们从内墙顶上投掷石块或矛,他们无处可躲。"
这个战术思维让猎手们惊叹不已。火灰则立刻领会了精髓,甚至提出可以在两墙之间挖陷阱的改进建议。
当第一场冬雪轻轻覆盖白鹿谷时,新竹部落(现在包括原洞部落成员)已经住进了半地穴式的温暖茅屋,粮仓里堆满了熏肉和干果,而那座前所未有的双层围墙也完成了大半。
迁徙后的第一次部落大会上,石墨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从今天起,我们不再分竹部落和洞部落。我们是汉部落!"
众人欢呼雀跃,连曾经的俘虏们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只有火灰站在人群边缘,双眼望向远方。石墨知道,有些伤痕需要更长时间才能愈合——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大会结束后,石墨找到独自在冶炼坑旁的火灰。这位独臂战士正在用脚和残肢固定一块铜矿石,右手抡锤砸击,动作比从前更加熟练。
"新狩猎队明天出发,"石墨说,"由你带队。"
火灰的动作顿了一下:"岩鹰告诉我,北边有群野蛮牛。如果能猎到一两头..."
"不,"石墨打断他,"不是去狩猎。是去侦查。"
火灰放下石锤,疑惑地看向石墨。
"黑岩死了,但洞部落还在。"石墨的声音变得严肃,"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动向。是敌是友。"
火灰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沉默后,他点点头:"我带石矛和岩鹰去。三天后回来。"
石墨没有道谢,只是拍了拍火灰的肩膀。有些事不需要言语。
当夜,石墨站在半完工的围墙顶上,望着月光下的白鹿谷。这个新家园比竹林更富饶,防御也更坚固,但他心中依然不安。洞部落的残余势力会善罢甘休吗?火灰能真正接受自己的身世吗?文字教学会不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太多未知数。但有一件事他很确定——在这个原始世界,停滞就意味着死亡。汉部落必须不断前进,无论前方有什么在等待他们。
寒风掠过围墙,吹散了石墨的思绪。他裹紧皮袄,转身走向自己的茅屋。明天,新的挑战又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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