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怎么行，家长签名，应该写你家长的名字啊。” 马斯诺还没签完，学姐早把表收了回去，又换了一张新表给他。

“啊，不好意思，我领会错了。” 马斯诺有点害羞地挠挠头皮，然后重新在新表上写上父亲的名字，还打了个括号，写上 “马斯诺代”。

“又错了，这怎么行，你这么写，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你父亲的签名了。这不是作假吗？” 学姐有些生气了，似乎觉得马斯诺太不懂事。

马斯诺有点懵了，不知道说啥，也不知道该咋办。抬头看了看学姐生气的眼神，赶忙把刚才写下的括号内容划掉了。

“噗嗤！” 学姐被马斯诺这个操作逗笑了：“这可不行，协议书是严肃的事情，不能涂改，你重新签一份吧。”

说完，她又要了一份新表给马斯诺：“这个地方写你名字，这个地方写你父亲的名字，不要加别的内容，明白了吧？”

她开始像辅导小学生写作业一样，认真指导马斯诺该怎么做。

这次马斯诺可不敢再画蛇添足了，完全按照学姐的指示操作，果然一遍就成功了。

其他手续也都按部就班地办着，马斯诺越来越觉得学姐是个老江湖，该细的地方细致入微，该粗的地方一带而过。比如让马斯诺填写家庭经济情况、家长联系方式时，她都反复核对，生怕出啥差错，影响马斯诺的学业和享受经济资助政策；可像一些图书建议、住宿要求、饮食建议、协会意向、社团意向等调查材料，她都是走马观花，随便打个对勾，就帮马斯诺把事儿办了。

用她的话说：“这些事，你怎么填都改变不了最终结果。等有用的时候再办也不晚，你将来自己看着情况再决定吧。”

学姐是大二的，这学校就像个小社会，可能一年时间就足够让人明白，什么是切身利益，什么是形式主义。手续总算办完了，可马斯诺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认识这个社会了。他总觉得，自己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却在签订诚信协议书的时候，彻彻底底把诚信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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