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笵贤轻轻拍了拍针筒,瞄了肖恩一眼。
"提前是为了利用白天的光亮。
至于时间长了点...肖前辈,昨晚是我第一次操作,不敢大意,所以药量控制得少些,先试试效果。
现在见您恢复得不错,所以调整了剂量,所以时间长了些。
"
肖恩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地看着对方,这哪是多了一点,简直多出了好几倍!礼梁...
早知道不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暗暗想道。
看到肖恩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是无声的指责,笵贤忍不住笑了。
"肖前辈别这样看我,您不是普通人,我不得不小心行事,还请您谅解。
"
肖恩听完闭眼片刻,调整情绪后再度睁开眼睛,眼神恢复平静,望向别处。
"看你这般悠贤的模样,应该没吃过什么苦头吧?"
枚橙安转头看向窗外,松开手指深吸一口气后,又遮住鼻尖轻声笑了一下。
"前辈可能猜错了,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喝过不少难以下咽的药汤,吃的苦可不少。
"
肖恩默然无语,心中暗忖:我们的苦,是否相同?
笵贤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握针的手微颤,无意中加剧了痛感。
肖恩眉峰紧锁,目光如刀般射向笵贤,后者急忙收住笑意,稳住针势,摆手示意。
“抱歉,纯属无心之举。”
话毕,他转头瞪了同伴一眼。
“我正施针,你莫要惹我笑。”
枚橙安耸肩一笑,神情淡然。
笵贤收回目光,见肖恩仍注视自己,无奈道:“前辈请继续,我定不会笑。”
肖恩扫视他一眼,移开目光。
“幼时体弱多病,长大怎就好了?”
枚橙安笑道:“习武使然,身渐强健。”
肖恩点头认可。
“自幼习武,现至几品?”
笵贤闻言一愣。
“前辈莫非看不出他的修为?”
肖恩打量枚橙安,摇头:“他藏匿气息,未展实力,我岂能知晓?”
笵贤瞬间明悟,回望同乡。
枚橙安温和答道:“初入九品。”
肖恩听罢眸光微惊,审视片刻后问道:“几岁起习武?”
“八岁。”
“现几岁?”
“十七。”
肖恩震惊不已,“区区九年,便达九品?”
不仅是肖恩,连笵贤亦张口结舌。
怪不得此人藏拙,这岂止是天赋异禀!
枚橙安唇角微扬,轻点其首。
“侥幸尔。”
肖恩凝视他,目光迷离。
自己从零起步至九品,耗费几何?哦,忆起,十余载。
虽不及那僧人,却也算迅速。
而眼前青年,仅九年。
九年啊!
虽刚登九品,然之前毫无根基,怎不让肖恩震撼?
难道他也得了那人遗留的秘技,且尤为契合?
肖恩欲问却忌惮。
探查他人修法为大忌,问了亦无人相告。
他暗叹一声,收摄心思,深视枚橙安,徐徐言道:“汝,不凡。”
枚橙安展颜,略点其首。
“前辈谬赞。”
肖恩眨眨眼,添一句,“汝甚幸矣。”
此言令笵贤沉吟,然枚橙安镇定如常。
“哦?”
“汝寻得适己之道。”
肖恩紧盯着他双眸,企图捕捉哪怕一点情绪起伏。
虽无法直询,然观其表亦可推断。
纵是一丝眼神,一个表情,足矣。
可惜,枚橙安神色自若,笑意常在,未多吐一字。
“哦,或然也。”
肖恩心中感慨,自己的推测终究成空。
他的话语对枚橙安毫无影响,却在笵贤心底激起涟漪。
“世上何来合适之说?”
难道是霸道功法不适合自己?所以我的修为才远逊于凌珙?
嗯,必定如此!要么霸道功法不合我意,要么那家伙作弊了,别无他途。
果真,问题出在这个世界,与我无关。
此刻,笵贤内心稍安。
这边笵贤暗自嘲讽,那边肖恩与枚橙安继续交谈。
“何时入的监察院?”
“年初。”
“年初……”
肖恩沉思,目光深邃。
“初入便为提司?”
“正是。”
肖恩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提司地位非凡,与八位主办同级,仅次陈平平。”
枚橙安淡然一笑。
“前辈对监察院颇为了解。”
肖恩略作停顿,眼神转冷。
“算得上熟知。”
话音刚落,语气忽转温和,似松了口气。
“多年对峙,不了解对手如何争锋?说到……”
他转向笵贤。
“这么久,还未完?”
笵贤瞄了眼针尖的药槽。
“快了,前辈稍候。”
肖恩点头,又望向枚橙安。
“何以成提司?”
枚橙安简短回应。
“靠实力。”
此言不虚,庆皇知晓其能后,陈平平即刻送来了提司腰牌。
肖恩沉思良久,点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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