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似乎没懂她的意思。
“啥?”
凌婉儿意味深长地笑着。
笵贤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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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府的小院中,笵思哲向枚橙安行礼后打量泗周。
“安哥,我哥呢?不是说他会来找你?”
枚橙安伸手示意他坐下喝茶。
“刚走不久,你是特意找他的?”
笵思哲坐下问道。
“有道理,但也不完全如此。
其实是来找你们两位的,他在别处也没关系,找到你就行。”
枚橙安点头,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直说吧,什么事?”
笵思哲握着茶杯未饮。
“简单说,枚兄,我就开门见山了。
昨晚家兄写了上百首诗,其中一半与兄合写。”
“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你们如仙人降临,为庆国文坛注入新活力。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该趁势推广。”
“咱们得赶紧把诗作印成书,我已经想好书名,《诗神》如何?”
笵思哲果然不俗,商业眼光敏锐。
枚橙安感慨后说道:
“名字不错,要印就印吧,我的版权早就给了你,没问题。”
笵思哲无奈地叹气:
“我也想印,书局都准备好了,只是监察院那边卡着不给通过。
时间紧迫,这么多读者等着,耽搁一天损失不小。
听说你是监察院的提点,能帮忙加快审核吗?”
枚橙安沉吟片刻道:
“放心,监察院只是按流程来,今天一定批,你就别担心了。”
笵思哲眼睛一亮:
“真的?”
我在此等候
“怎么,你不信我?”
枚橙安放下茶杯,笑着问笵思哲。
“信、信、信,兄长的话怎敢不信,有您这话,我便安心了。”
笵思哲随即起身:
枚兄既已这般讲,那在下先行告辞,还需赶回铺子打理,以便随时准备印刷事务。”
枚橙安也站起身,点头道:“自便,恕不远送。”
笵思哲挥了挥手,“无需劳烦,您请坐,我们之间不必拘礼,我能自行离去。”
枚橙安挑挑眉,“自行离开?你知道出口的方向吗?”
笵思哲挠挠头,略显窘迫地笑了笑。
枚橙安笑着摆摆手,“红薯,送他一段路吧。”
“是少爷,思哲少爷,请随我来。”
“好。”
笵思哲恭敬行礼后,随红薯而去。
目送他的身影远去,枚橙安轻轻摇首,这般干劲,他不成功谁成功?感慨一番后,返回房中。
……
皇家别苑里,凌婉儿正与笵贤玩闹,顺便传授一些宫廷礼仪。
笑声渐止,凌婉儿牵着笵贤到榻旁坐下,语气温柔地说:“礼仪已大致学会,坐下歇息吧。”
笵贤乖乖坐下,目光投向她。
凌婉儿偏身面向他,认真询问:“我可以引荐你入宫,不过,你想明白为何要去了吗?”
笵贤正思索是否要坦白昨夜之事。
见他沉默,凌婉儿靠近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嗯?”
笵贤凝视眼前佳人,心生决意,决定实话实说。
“昨夜我潜入后宫。”
凌婉儿闻言瞪大双眼,身体微直,“什么?你从太后寝宫拿了东西?”
笵贤未停顿,继续讲述:“不仅如此,那物事与我母亲的过往相关,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取回它。”
凌婉儿震惊捂唇,听完后缓缓放下手,语气带疑,“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直接告诉我了?”
笵贤低声回应,带有安抚之意,“我向你承诺,绝不欺瞒!”
凌婉儿展颜一笑,“真是一位坦诚的小笵先生!”
她渐渐平静,虽夜入后宫之事看似严重,但听笵贤说完,竟觉无妨,取回即可。
“借还有序,何难之有?”她走向书桌,边走边念,“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回头问笵贤,“此诗是你所作?”
笵贤紧跟其后,点头答道:“正是。”
“嗯……借诗传情,赠予何人?”
凌婉儿坐于桌后,抱臂打量站立的笵贤。
“……”笵思哲下意识吞咽口水,急忙蹲下答道,“自是……给你啦,哈哈……”
太后寝宫外。
身着华服的凌婉儿迈着优雅的步伐前行,几名太监随行其后,手中皆捧着精致的礼盒,笵贤也混在人群中,同样穿上了太监服饰。
凌婉儿环顾泗周,向领路的宫女询问:“今日守卫似乎格外森严,发生何事?”
宫女恭敬地低头回答:“回禀郡主,昨夜宫中出了盗贼,传得沸沸扬扬。”
“竟有此事?捉到没有?”
“未能擒获,据说是一名擅于轻功的贼人。”
笵贤心中暗惊,这消息又是谁散布的?岂能乱加罪名!
凌婉儿不自觉地问道:“是那位冷若冰霜的?”
“正是她。”
凌婉儿语带醋意:“她年纪不轻了。”
“确是如此,却也有了倾慕之人。”
笵贤默默在心中咒骂,我才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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