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橙安嘴角微微翘起,用筷子轻敲笵贤的手背:“想拖我下水?没门儿!”
“你练武,他读书,怎可相提并论?娘娘自有考量,你只管享用便是。”
笵贤吃痛收回手,下意识反驳:“你练个……”话未完就被宁才人打断。
“好了!你是习武之人,多吃些何妨?又不会有人取笑你。
男子汉大丈夫,吃饭莫拖延,快些用吧。”
笵贤心中暗自嘟囔,担心再纠缠下去会被厌烦。
可转念一想,自己受累也不能让他人轻松,便硬着头皮说道:“娘娘说得有理,我这就吃。
不过……”他指向枚橙安,“她其实也……”
话还没说完,枚橙安迅速出手,指尖银针准确刺中笵贤背后的穴位,让他顿时哑口无声。
宁才人疑惑地看着笵贤:“你在嘀咕什么呢?他这是怎么了?”
笵贤瞪了枚橙安一眼,无言地指着自己的喉咙,随后摇了摇头,又指向枚橙安。
宁才人一脸迷茫,转向枚橙安:“他什么意思?”
枚橙安抓住笵贤的手,低声说道:“她要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吧?”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娘娘别管他,我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或许是他情绪激动,现在身体不适,没什么大事,不用太在意。”
宁才人若有所思地看向笵贤。
“怎么这么着急?先坐下吃饭要紧……”她停顿了一下,“他这样应该不妨事吧?”最后一句是对枚橙安说的。
枚橙安笑着摇头:“自然没事。”
宁才人点点头:“那就好,开饭吧。”
枚橙安靠近笵贤耳边低声警告:“好好吃饭,等会我会帮你解开穴道,不然今天你别想说话。”
笵贤脸色阴沉地思考片刻,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乡扎的穴位很刁钻,短时间内他无法用真气冲开。
作为话痨,无法说话比什么都让他难受,老乡的做法可谓击中了他的软肋。
笵贤收回被刺得发红的手掌,轻轻吹了吹,又拿起筷子,看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饭,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这阵势也太夸张了!
深吸一口气,他鼓足勇气调整好心态。
笵贤将筷子插入饭顶,张大嘴巴凑近,用力一挑一拨,一口下去就是满满的一大口米饭。
宁才人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看你饿成这样,光吃米饭可不行,来点菜吧!”随即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到他挖出的饭坑里。
“尝尝红烧肉,特别香。”
笵贤嘴里塞满米饭,正费力咀嚼时,听到这句话看向盘中的肉,鼓起腮帮子朝宁才人挤出一抹笑容,硬是吞下半口饭,接着又猛吃一大口。
枚橙安在一旁皱眉看着,觉得他吃得很艰难,于是转头专注起自己面前的番茄炒蛋。
不得不说,这道菜味道极佳。
舀几勺汤汁淋在饭上,再搅拌一番,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奶豆腐味道偏淡,枚橙安不太喜欢,但藕盒让他满意,外皮炸得恰到好处,肉馅鲜美泗溢。
炒青菜还可以,这种菜清炒最合宜,枚橙安对此还算喜欢。
至于土豆丝和红烧肉的味道如何,他不知道,因为这两道菜离他的位置有点远,不便起身夹取。
枚橙安面前的菜肴已足够丰盛,他便不再惦记其他。
片刻之后,宁才人、笵若若及枚橙安皆已放下筷子,唯有笵贤仍在埋头苦吃,大口吞咽间仿佛不知疲倦。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他,盆中尚余大半菜肴,但他的进食速度已然减缓。
笵若若心疼地看着自家兄长,而宁才人为他频频夹菜。
枚橙安则不断施压。
“慢点吃,莫慌,细嚼慢咽有益健康,狼吞虎咽易噎着,还会伤胃,这饭菜可就糟蹋了。
每一粒米都珍贵无比,务必吃完,不可浪费。
加油,我相信你能行。”
笵贤猛然搁下筷子,鼓起腮帮怒视枚橙安,眼神透着警告。
“你能不能安静点?我在吃饭,你却唠叨个没完,像极了唐僧念经。
念诗也要讲场合吧?还让我吃完?你自己先吃完给我瞧瞧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再说一句试试,要不要我把你的脸按进饭里?”
笵若若默默听罢兄长训话,连忙递上一颗花生。
“枚公子,你就别管我哥了,他一定会吃完的,您放心便是。”
笵贤闻言,难以置信地望向妹妹,觉得遭到了背叛。
你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妹妹吗?
宁才人亦开口,双方互相指责一番。
现场众人纷纷附和。
“不愧是大才子,出口成章,此诗堪称佳作,连我这般不通诗词之人也能领悟其中深意。
只是,有人正在用膳,您这般劝说确实不妥。
即便用心良苦,这般叮嘱也是多余。
习武之人食量本就大,这点分量不足挂齿。
您还是莫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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