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骑的瞬间,太子喃喃自语般说出“黑骑”二字,眼神紧缩,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陈平平及其率领的令人生畏的第一强军——黑骑,让天下无数人胆寒。
太子自然也不例外,身为储君,即便平日镇定,可此时他正带人挑战别人的地盘,心中难免有些畏惧也是情理之中。
黑骑的到来让言若海依然保持冷静,但朱各明显紧张起来,原本满是忧色的脸逐渐舒缓,眉宇间的愁绪也淡了不少,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黑骑步伐整齐迅速,很快来到监察院门前。
护送的黑色马车停在门前时,整个队伍也随之停下。
言若海与朱各随即越过太子,走到黑色马车后面。
车厢门已经打开,二人连忙向车内那位身穿玄衣、双腿盖着羊毛毯、坐在轮椅上的陈平平行礼。
“院长!”
陈平平注视着二人,忽然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
听到声音,言若海直起身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
身旁的朱各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陈平平再次轻轻咳嗽一声,喉咙的不适有所缓解,没敢多说,简短回答道。
“受了些凉。”
朱各听完立刻说道。
“我去太医院请医生。”
片刻后,陈平平感觉好了许多,便叫住即将离去的朱各。
“不用麻烦了。”
两人合力把陈平平从车厢内扶出来,言若海主动为他推轮椅,直到台阶前停下。
陈平平坐在轮椅上,冷冷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远处的笵贤此刻非常惊讶,他并非第一次听说陈平平的名字。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掌控监察院这个庞然大物的陈平平竟然是一位坐轮椅的残疾人。
笵贤转向枚橙安低声问道。
“他为何坐轮椅?”
枚橙安瞄了一眼王起年,王起年随即开口,慢慢讲述起过往的缘由。
“当年,陈院长带领黑骑长途追击,捕获北齐头号要犯肖恩,那场战斗使他落下残疾,从此无法行走。”
……
请稍等。
笵贤安静听完,没有说话,再次望向门口。
陈平平扫视众人后,目光停留在太子身上,对视片刻,神情温和了些,温和地说:“殿下请回吧。”
太子压抑已久的恐惧早已消失,此刻冷哼一声,强行突破黑骑的防线,冲到陈平平面前,愤怒地指责道:“陈平平,你未免太过分了!”
陈平平抬手示意言若海不必慌张,冷静地看着太子,似对局势胸有成竹。
太子依旧大声质问:"传言京都之中,你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
陈平平闻言浅笑,低声回应:"殿下怕是误会了。
"
这一句平和之语便击碎了太子精心布下的陷阱,令其顿时哑口无言。
言若海见状毫不犹豫,推动陈平平转向一侧的滑道,缓缓上升。
太子目送身影渐行渐远,狂喊:"我听说你的黑骑战无不胜,但他们敢对储君下手吗?还是需要你亲自出马?"
陈平平端坐轮椅,居高临下望着太子,语气依然镇定:"对储君下手,非臣子应为之事。
"
太子情绪激动近乎失控:"若如此,你便拦不住我!"
话音刚落,他拔出黑骑腰间佩刀,胡乱挥舞冲前,大喊:"闪开!快闪开!"
面前的黑骑与监察院众人纷纷避开,无人敢阻拦癫狂的太子。
笵贤在远处瞠目结舌。
"这局面,难道连陈平平都压制不住?"他低声自语。
王起年在一旁拼命挥手,似欲有所行动,却终未能如愿。
笵贤察觉到他的举动,疑惑询问:"你在做什么?"
王起年顾不得解释,全神贯注于眼前之事。
枚橙安无奈摇头,手腕微旋,指尖多了一根三寸银针,随手掷出,消失于监察院门口。
笵贤惊愕不已:"你又在弄什么?扔了什么出去?"
王起年闻声止住动作,袖口露出刀柄,视线转向枚橙安。
枚橙安示意他看向门口。
"自己看看。
"
二人齐齐望去。
只听见极其细微的破空声,那枚银针悄无声息划过太子与陈平平之间,猛然钉入门口的方形立柱,发出清晰脆响。
因银针深嵌柱内半寸,尾端犹自微微震颤嗡鸣。
太子瞬间止步,震惊凝视柱上银针,僵立原地。
众人皆惊疑不定时,陈平平果断下令。
"保护太子!"
得令后易事,几名黑骑迅速响应,一人夺下太子手中长刀,另两人扶持其胳膊将其带走。
太子终于回过神来,愤怒咆哮。
"陈平平!放开我!陈平平,陈平平,啊……陈平平!"
陈平平目送太子离去,即便太子或许听不见,他仍坚持讲完。
"遇刺护主,此乃臣子之责!"
说完,陈平平偏过头,言若海随即推着他进入监察院。
朱各严肃注视不再晃动的银针,判定来向后回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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