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年稍显困惑:“何处不妥?”
笵贤轻皱眉:“具体亦无法言明,唯觉司里里脱逃之法有异。”
王起年冥思片刻道:
“多线并进、混淆视听,此计委实高明。”
笵贤点头承认:“确实如此,但总觉遗漏了什么。”
深思良久仍无法找到线索,笵贤决定暂时放下疑惑,先追赶目标。
他转头对王起年说道:
“先别管这些了,你有何打算?”
王起年扫视泗周,指向前方:“大人,请跟我来。”
……
监察院内某个主管室内,探子匆忙进入汇报:
“大人,飞鸽传来新情报。”
主管接过密函细细查看。
……
京都北门附近密凌中,王起年拦住笵贤,取出藏于背后的箱子,拿出一把弹弓及特制石子。
他站起身,将石子安放于弹弓的布包内,握紧后以左手持弓,目光锁定天空,右臂拉满弓弦。
笵贤满是困惑地观察许久,不明缘由地收回掏弹弓的手势。
天空空旷,难道要击打空气?他忍不住发问:“你在做什么?”
王起年依旧盯着天空,随口答道:“捕鸟。”
笵贤再次确认天空无人无物,愈发不解:“鸟在哪里?”
王起年语气平稳:“稍等,它马上就会出现。”
……
监察院内。
“司里里离京后分六路北上,已有两路被外镇探子发现,其余正在追踪。
笵贤和王起年出城也是为了追她吧!”
探子报告完毕。
朱各听闻笵贤追人的消息神情自若,连眼皮都没颤动一下,冷静开口:“一人之力无需在意,不必理会。
司里里最终难逃掌控。”
探子奉承道:“他们万万想不到,大人早已察觉并调动各方密探追查,如今才开始行动,注定徒劳无功。”
朱各放下密信,目光转向探子:“一路监视,一路拦截,务必保证司里里留在庆国内。”
“是!”
……
城外密凌。
王起年的判断准确无误,不久后,一只“鸟”显现出来。
“来了!”
王起年低声喊话,随即放开右手,石子破空而去,伴随沉闷声响,“鸟”落地。
王起年满意一笑,快步上前拾起“鸟”,递给笵贤。
笵贤仔细一瞧,顿时警觉起来,放下双手,睁大双眼惊叫:“信鸽?”
王起年指向信鸽笑道:“这是监察院的飞鸽传信!”
随后蹲下身,从信鸽腿上的小筒取出密信,又拿出一个黑袋,把信鸽装进去,扎紧袋口绑在腰间。
同时忙碌,王起年解答笵贤的疑问。
司里里焚毁花船、骑马出城,此行为必会引起监察院关注。
她虽隐匿行踪为六路,但大致方向都朝北。
北面各地信鸽常经过此处,因此王起年在此守候,伺机截获密信。
任务完成后,王起年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予笵贤。
密信内容显示,监察院确已监视司里里,多支队伍正在跟踪。
笵贤看过密信后将其收起,疑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信鸽会经过这里的?”
王起年轻咳一声,靠近笵贤低声说:“实不相瞒,我在监察院养过一段时间鸽子。”
笵贤立刻领悟,压低声音问:“那你岂不是暴露了?”
王起年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飞鸽传信多路齐发,少了一只并不打紧。”
“少了一只,真没人察觉?”
“察觉了也无妨,每月都有自然损耗,没人会多想。”
“有道理。”笵贤点头,“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王起年思索片刻道:“与其被动追击,不如推测司里里的目的地,找出她必经之路。”
笵贤示意继续。
王起年翻找木箱,取出一张羊皮地图。
“大人请看!”
笵贤也蹲下查看。
王起年展开地图,颇为自豪地说:“这是我亲手绘制的天下山川地形图,如何?细致清晰且美观吧?”
笵贤看着地图,风格与他初到京都时王起年卖给他的京都盛景图类似。
再看那些形状各异的符号,他抿了抿唇,陷入沉思。
“这……太复杂了,完全看不懂!”笵贤皱眉说道。
王起年听后笑意僵住,调整情绪耐心解释。
“大人,我们先确认司里里是否北齐人。”
笵贤点头同意王起年的分析思路。
“暗探已核实,确为北齐身份。”
“那她肯定是北上了。”
“但北上路线繁多。”
“军方把守的关卡不少,想避开它们又快到北齐,可选的路有限。”
笵贤虽大致明白逻辑,但仍对地图一头雾水,指着几个小三角问:“这些三角形代表什么?”
“山峦,难道你看不出?”
“……我只觉得像鸡蛋!”
笵贤心中暗骂,继续追问:“那这些圆圈呢?”
“湖泊,应该看得出吧?”
“……”
“还有这些方块,大小不同,何意?”
“大的是城池,小的是关隘,这应该能分得清吧?”
笵贤再度倒吸一口凉气,掩住半边脸庞,露出无奈神情:"老王,你的绘图技艺实在令人钦佩!"
"堪称巧夺天工!"王起年心中暗喜,嘴角扬起笑意。
"大人过奖了!"
"行了,你接着说。
"
"嗯,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由此可知,司里里若想尽早抵达北齐,此镇便是必经之路!大人明白了吗?"
笵贤的目光集中在王起年所指的小方块上,那是代表小镇的标志。
……
监察院内。
朱各抬起手指向地图上的某个城镇。
"此镇为北齐必经之地,若改道而行,势必耽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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