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拱半信半疑放下衣袖,见凌婉儿果然止住了笑意,这才安心,板起脸质问:“那你说说清楚!”
凌婉儿稍加思索,开口道:“我也说不上具体原因,或许是觉得他特别,又或者感同身受吧。”
凌拱未打断,静静倾听。
凌婉儿接着说:“他是私生子,我是私生女,自出生就过得隐秘,不见天日。
我们的人生都不能自主,身不由己。
他们都觉得我比他高贵,可我觉得没什么区别。
他对我的情意纯粹透明,不夹杂别的东西。
要详细说明具体为何,一时难以尽述,过程繁复。
我很庆幸遇见他,也倍加珍视这段缘分。
二哥,我知道你、太子,还有母亲都在努力对付笵贤,目标是夺取内库的控制权。
我不奢求你们因我改变主意。
但我想让你知道,在这件事上,我会坚定不移地站在笵贤那边。
内库的归属不是他能决定的,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
他本身并无过错,反倒是被我牵连。
所以我会和他一起走下去,不再退缩。
这是我的选择。”
凌拱听完陷入沉思,妹妹的话让他明白再多劝说都无意义。
片刻后,气氛缓和。
凌拱从床边站起,目光投向凌婉儿。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你的心意我明白,有些事情……唉,不过有一件事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你永远是我凌拱的妹妹,我永远是你的二哥。”
凌婉儿浅笑。
“二哥待我好,我心里有数,你就莫操心了。”
凌拱点头。
“保重自己,我先走了。”
话落转身离去。
凌婉儿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喊住他。
“二哥,你……”
凌拱停步,未回头,直接打断。
“放心,我不会去找笵贤争论。”
凌拱迈步继续前行,身影渐远。
凌婉儿沉默片刻,本想提醒他这模样不适合外出,又觉多余,毕竟他没给她开口机会。
叶棂儿刚踏入后院便瞧见凌拱,正要打招呼,却发现他满脸伤痕,大吃一惊。
“二公子,您这是……”
凌拱略显尴尬,轻咳几声掩饰,随即转移话题。
“棂儿来了,去陪婉儿说话,我有事得先行离开。”
说完,带着随从离去。
叶棂儿呆立原地,转身时瞥见凌婉儿,快步上前。
“婉儿,刚才见到你二哥……”
她用手势示意。
“是笵贤做的?”
凌婉儿一愣。
“你怎么知道?”
叶棂儿叹了一声。
“刚在门口碰见笵贤,他提到了一些与你二哥之间的误会,还特别交代我来宽慰你。”
凌婉儿心领神会,含笑回应。
“无需多此一举,我无碍。”
叶棂儿轻轻摇头。
“不成,即便如此,我也得照做,毕竟已经答应了人家。”
凌婉儿忍不住笑了,忽然浮现出一丝兴趣。
“你与笵贤之间的事,是不是谈清楚了?”
叶棂儿大大咧咧地摆摆手。
“江湖人哪有那么多烦忧,不过是几句就能化解的小事罢了!对了,你二哥和笵贤到底怎么回事?怎会动起手来?我看笵贤无恙,你二哥却伤得不轻,这是为何?”
“让我告诉你吧。”礼柔嘉听见声音后转身,手中握着一柄剑,与叶棂儿同行。
叶棂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剑从何而来?为何你带着它?”
凌婉儿接过话说:“那是我二哥的剑。”
她简单说明一句,随后转向礼柔嘉说道:“别再舞弄那把剑了,若伤到自己或别人可如何是好?”
礼柔嘉朝凌婉儿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叶棂儿,把剑横在胸前,然而剑太重,她力气不足,剑身晃动不已,便笑着问:“棂儿,你觉得我像个侠女吗?”
叶棂儿仔细打量一番,冷哼一声:“连剑都握不稳,还称侠女?更像是替剑客提剑的侍女。”
礼柔嘉瞪大眼睛:“好啊,叶棂儿,竟敢羞辱于我,接招!大战三百回合,让你知晓我的侠女之名并非虚名!”
话音未落,剑身抖得更加剧烈。
叶棂儿眼中闪过一道光,抽出腰间兵器,跨步上前,狂笑一声:“区区侍女,竟敢胡言乱语,今日就叫你付出代价!”
随即两人隔空交锋。
凌婉儿皱眉叹息,无奈地摇头,转身离开,另有一事需她处理。
……
前厅。
凌婉儿再度来到此处,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纷争不曾存在。
一名素衣女子低首站在她面前。
凌婉儿静静注视着她,那女子额头冒汗。
良久,凌婉儿开口道:“你可以回去了,回去你母亲那里吧。”
素衣女子嘴唇微颤,抬眼望向凌婉儿,说道:“郡主,我是殿下派来伺候您的,没有殿下命令或您康复前,我不可能离开。”
凌婉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是照顾,还是监视?”
素衣女子略点头。
“郡主不该怀疑殿下的关心。”
凌婉儿冷声说道。
“信不信由你,这里是我的庭院,你想去何处都要听从母亲安排,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不会再留在这儿了。”
素衣女子还想辩解,却被凌婉儿挥手打断。
“要我派人送你走吗?”
素衣女子紧闭双唇。
凌婉儿眉宇一沉。
“离开时别忘了带你的信鸽,一只都别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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