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上次和笵贤聊天时忘了提醒他加快小说更新速度,而妻子正盼着新章节。
他拍拍额头,自嘲道:“真是健忘!”
还好明天笵贤会来,有机会弥补,今天就算疏忽也没关系。
反复读了几遍后,他安心继续写信:“哈哈,没错,他回来了。
我们成了朋友,你别担心,我会催他尽快写完后续故事……”
信写完,夕阳落下。
刚让青鸟送走信,天色完全黑下来。
笵府。
笵贤在书房站了很久,笵建依旧埋头账册,偶尔记下数字,完全没注意到儿子。
两人不急不躁,静静相对。
片刻后,笵建放下笔,长叹一声表示事情结束,整理好衣袖才抬头看笵贤,语气带刺:“等得不耐烦了?”
笵贤跪拜叩首,语气清晰地说道:“父亲安好,孩儿前来问安。
父亲无需着急,我在澹州等候这些年已成习惯,一时片刻又何妨?”
笵建冷眼一瞥,轻哼道:“无需着急?依我看,你比谁都心急,连行礼都不卸,就径直往别人府上跑。”
笵贤摸了摸鼻子,默然不语。
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笵贤缓缓开口:“有些话,或许您听了不会喜欢。”
笵建揉了揉眉心,示意他说下去。
“直言无妨。”笵建轻声道。
笵贤随后说道:“府中诸人,除若若外,我对其他人都提不起太多兴致。
父亲,您将我遣至澹州多年,竟也不多问一句。
柳姨娘被传为刺杀我的幕后主使,而那位从未谋面的弟弟,因刘姨娘与周管家处处刁难于我。
我对他们皆无好感。
相比之下,那些我渴盼结识却无缘得见的人,自然更令我向往。
如此抉择,有何不妥?”
笵建眼神微凝,未即刻作答。
照此子所言,他所为并无过错。
罢了,这些暂且搁置不论,眼下最要紧的是消除他对家人深深的误解。
沉吟片刻,笵建开口道:“我们分条理来谈。
其一,将你留于澹州多年而不过问,确实欠妥,你心存怨恨亦属正常。
是否要陪你长谈半日,哭诉以表歉意?”
两男这般场景不免尴尬,笵贤忙摇手谢绝。
“断不可如此!”
笵建轻哼一声,“同感。
再者,欲害你之人并非柳氏。”
虽经与枚橙安商议后基本排除柳姨娘嫌疑,但笵贤仍想亲自确认,便平静言道:“如此,晚饭时分当面详谈,一问便知。”
笵建愣了一下,觉得面对面沟通确实比自己赘述更为直接明了,遂点头道:“晚饭时我会安排。”
端起茶盏啜饮一口。
“还有何不满之处,一并讲出,我们一次解决。”
“暂无他事。”
笵建展颜一笑,放下茶盏。
“好,言归正传,你希望成为怎样的人?”
……
笵府后院。
柳如玉皱眉询问:“那笵贤还未现身?”
侍女回道:“尚未。”
柳氏略显焦虑,低声嘀咕:“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为何这么久?”
柳夫人侧目看向笵思哲。
“娘,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用餐?”笵思哲说道。
柳夫人瞪他一眼,“又要吃?府中有了笵若若就够麻烦的,如今又多了个与她交好的笵贤。
你父亲与其在书房谈了这么久,显然并非对那孩子漠然。
你就不能稍微关注一下?”
笵思哲不悦地回应道:“何必在意,不过是澹州来的小子罢了,若不听话,随便找人教训一下就行。
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都快饿坏了。”
柳夫人白了他一眼,“桌上有几样点心,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忽然想起儿子刚才随口提出的主意,柳夫人思索良久,认为可行。
这种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在尚未完全了解情况时,用作试探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柳夫人点头赞赏地看着儿子,“没想到你倒是有点急智,这个方法不错。”
笵思哲在点心盘间来回张望,毫无食欲,但听闻母亲的话后,立刻答应下来:“好的,等吃完饭我就去做。”
我明白了。
书房里,笵贤背着手,从容说道:
“一生平安,财富满满,佳人相伴,举止优雅,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庸俗。”
笵建随即反问道:“你靠什么发家?”
提起这个话题,笵贤顿时兴奋起来。
老乡的啤酒生意做得很好,他也想尝试一番。
幸运的是,老乡的创业方向与他的专长并无冲突。
尽管老乡起步较早,但在技术方面不如笵贤精通,后来居上,未来谁赚得多还未可知,笵贤对此充满期待。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我掌握一项独特技艺,在高温下能把沙子变成光滑透明、犹如水晶般的东西,我称其为玻璃。
这种东西一旦推出……”
笵贤话未说完,便看见笵建手中凭空多了一只水晶玻璃杯,他满是疑惑地走近几步仔细查看,确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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