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都知他与妹妹的关系,唯独他被蒙在鼓里,直至赐婚消息传来,才恍然大悟,内心伍味杂陈。
此时,枚橙安无暇理会他的情绪变化,与靖王寒暄几句后直奔柔嘉住处。
柔嘉让侍女退下,两人泗目相对良久,随后枚橙安张开双臂,柔嘉投入他的怀抱。
他们默默依偎,享受彼此的气息。
许久,枚橙安低声说道:“特别想你。”
柔嘉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满足地眯着眼睛回答:“我也特别想你。”
“比我还想。”
“不对,是我更想你。”
“不是,是我更想你。”
“你真调皮,明明是我更想你。”
“柔嘉。”
“嗯?”
“真的很想你。”
枚橙安话里饱含深情,柔嘉听后目光温柔,旋即做出大胆举动。
她从他怀中挣脱,环抱住他的颈项,闭目轻吻。
那一瞬,枚橙安思绪停滞,从迷惘转为惊讶,终是深受感动,他闭眼回应。
……
正午前,枚橙安告别靖王府,实则是被柔嘉催促离开,只因他还想多些陪伴。
此后数日,仍是如此,工作与书信往来不断。
正月二十七,又是休憩之日,枚橙安再度拜访靖王府。
然这次,柔嘉拒绝进一步亲近,上次的唐突让她心存惧意。
但枚橙安并未气馁,他相信自己终能打动她。
月底,陈平平踏上归乡路,枚橙安特来送行。
二月悄然来临。
长信宫中,兰香急步进殿,呈上小纸条。
“殿下,有消息自监察院传来。”
长公主放下手中之物,接过后阅毕,唇角微扬。
“久候之人终归故里。”
兰香忧心忡忡。
“殿下,陈院长行踪一向隐秘,此次如此高调返乡,恐有隐情。”
长公主睇她一眼,笑意盈盈,“莫慌,朱阁已查证,黑骑之中有人值守,每日皆有情报,时间和行程无误,陈平平确已返乡。”
说着起身走到灯笼前,掀开罩子,将纸条置入烛火焚烧,待化为灰烬后,才重新扣好罩子,面向兰香。
“澹州方面可就绪?”
“我方已假造柳如玉亲笔信交付周管家,回复已至,只待监察院之人到达,那边即会响应。”
长公主满意颔首。
“告知朱阁,可着手行动。”
“是!”
……
延州城内监察院驻地,青年藤子荆独对空旷室宇,满心烦忧。
同僚全被调离,家人亦难得一见,终日奔波劳碌,无暇思念。
他曾致信上司言冰云问询缘由,对方只言人手不足,令其暂忍。
言冰云向来冷峻,今却这般安抚,可见局势严峻,他不敢多问,愈加郁积。
这日,处理完事务归来的藤子荆刚欲歇息,又见信鸽落于窗边。
藤子荆忍不住低声咒骂,眼神尽显疲惫。
他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憩,甚至想装作未见此密信。
但终究还是缓缓睁眼。
窗外,鸽鸣此起彼伏,扰人心绪。
藤子荆索性用手捂耳,却仍难以隔绝那噪音。
无可奈何,他睁开眼,对鸽子埋怨几句,起身走向窗边。
取下密信,瞄了眼这只不知疲倦的鸟儿,叹口气后将其放飞。
眺望鸽子渐隐于天边,藤子荆皱眉拆开密信,果不其然又是一道新指令。
此次任务目标是潜赴百里之外的澹州执行刺杀行动。
他满心疑窦,这类事务一向归六处处理,怎会落到他们泗处头上?并且,若局势特殊,当地分部亦能应对,何必舍近求远?
察觉异样,藤子荆迅速给言冰云发信确认详情。
不久,收到简短回复:“遵命执行。”另附笵贤相关档案。
上级既无异议,他便着手准备。
整理行装、携带装备,随即策马奔向澹州。
二月中旬,御书房内,庆皇一边打磨箭头一边听侯公公宣读奏折。
提及重点时,他停下手,抬眼问:“什么?诛杀 **?”侯公公答:“陈院长奏折如是写。”想到长公主态度,庆皇将箭头掷桌,“荒谬!”稍作平复,他示意继续。
侯公公念及藤子荆领命即刻赶赴澹州时,庆皇冷哼。
目光微眯,语带戏谑:“藤子荆行事太莽撞,未核对身份就擅自行事。”得知对方不但失败还被反制,眼中闪过满意之光。
“就这样完了?笵贤可有损伤?”侯公公查证奏折后回道:“据陈平平报告,笵贤无恙。”
庆皇点头示意:“接着讲。”侯公公翻开奏折续读:“臣未能及时察觉,致使监察院内有人冒充密令,导致同僚自相残害,实属失职。
臣愿领罚,请陛下裁决。”侯公公合上奏折置于桌上,庆皇冷笑一声。
“替朕拟回信。”侯公公立即研墨展纸,垂首待命。
庆皇沉声:“陈平平,与其在此认错,不如速查此案。
自家提司竟成俎上鱼肉,岂非可笑?此事必须给我个交代。”
……
两日后,陈平平呈交初探结果:藤子荆的直属上司言冰云因伪造密令遭革职,目前正由三处主管费介秘密押送至北齐接管情报网。
枚橙安瞧见这条特意抄送的信息,仿佛触电般甩开,翻了个白眼。
真是的,这事关咱们监察院何事,找我通报干嘛?
……
三月初,一辆挂着笵家标记的马车,在红甲骑士护送下缓缓入京。
历经买图换车夫、庆庙巧遇鸡腿姑娘等波折,笵贤一手拎鸡腿一手提箱,立于笵府门前。
那位抛他在澹州十多年的父亲、疑似幕后主谋的柳姨娘,还有从未谋面的弟弟都在眼前。
枚府的小院内,枚橙安懒散地靠在藤椅上,手中书籍被随意放置一旁。
他微偏头看向红薯,眼中满是疑惑。
“谁找我?”枚橙安又问了一遍。
“门房说是一位姓笵的年轻人,听说是笵若若的兄长。”
笵贤……直接报上名号就行,为何还要提及妹妹?不过这并不重要,先看看再说。
根据时间推算,他该已回到京都,只是自己未曾听闻任何消息,不知是有意回避还是出了状况。
片刻沉思后,枚橙安开口道:“门房还在外面吗?”
“在呢。”
“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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