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被取走还是逃散,结果都令人惋惜。
王起年安慰说:“总比捧月山那次强,知足者常乐。”
新年伊始,庆历二年,枚橙安已满十伍岁。
正月十六早朝如期举行,枚橙安照例出席。
他站于队列间,专注倾听吏部尚书汇报新政成果。
庆皇认可整体成效,但也指出需改进之处,勉励再接再厉。
群臣皆低头默然,唯恐被点名。
枚橙安学得乖巧,不再东张西望。
当皇帝望向他时,想起去年的调皮模样,轻笑一声:“枚橙安。”枚橙安嘴角微颤。
庆皇面露不悦,冷哼一声:“罢了罢了,朕也不刁难你。
既然如此,随朕去看春闱吧。”
枚橙安心中稍安,仍保持恭敬,低声答谢:“谢陛下恩典。”
庆皇挥挥手,示意免礼,目光含趣:“去吧。”
途中,大皇子发问:“父皇,儿臣从未听闻枚橙安,他在哪任职?”
庆皇笑道:“鸿胪寺,年轻有为。”
大皇子点头思索,目光多了审视之意。
枚橙安垂目而立,从容自若。
“郭攸之。”
“臣在。”
“春闱期间,让枚橙安至礼部观摩,你顺便指点,可好?”
庆皇话音刚落,满朝震动。
三皇子及昏睡的秦老将军皆醒,陈平平点头微笑,凌相略有惊异。
众人目光投向枚橙安,知皇帝对其器重。
虽在意料之外,但这不仅是锻炼,更可能是重要机遇。
被注视的枚橙安有些局促,幸好只是短暂一瞬。
郭攸之欲转头观望,但皇帝仍在等待答复。
“臣必尽心指导。”
庆皇满意颔首。
枚橙安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陛下,臣有些困惑。”
“讲。”
“我在鸿胪寺的任务……”
“春闱期间,你的职责可先暂停。”
“届时调至礼部,是否需亲自操办事务?”
“无需担责,只需旁观即可。”
枚橙安松了口气,只要不必参与实际事务就好。
“那春闱结束后,我能返回鸿胪寺吗?”
庆皇微笑道:“当然,任务完成后自会归位,还有其他疑问?”
枚橙安摇头:“没了。”
庆皇挥袖:“今日议事至此结束。”
随后,侯公公宣布散朝。
退朝后,枚橙安察觉其他官员对他态度异样,纷纷上前寒暄。
虽不明缘由,但仍礼貌作答。
等泗周安静,才见辛其物仍站在身边。
“辛大人,这是何意?您可知情?”枚橙安低声问。
辛其物泗下张望,靠近一些。
“橙安还未发觉?他们都欲提前结交。
皇上当众安排你参与礼部春闱,说明将来你可能被委以主持此科重任。”
“这……”
枚橙安猛然拍额,惊呼:笵贤未至京城便已声名鹊起,而春闱不由他监管。
他下意识将此事与笵贤挂钩,以为皇帝临时起意,未曾深究。
经辛其物点醒,方明白众人寒暄的缘由,即便未知未来,他们已视他为可能主管之人。
枚橙安哭笑不得,对此毫无兴趣,更与己无关,这些人错认目标了。
咦,他们在巴结,辛其物留在此处所为何来?枚橙安疑惑打量。
“辛大人莫非也要……”
辛其物正欲眨眼暗示,身后忽传咳嗽声。
二人回头,乃太子。
忙转身行礼。
太子扫视辛其物,后者会意。
“太子殿下请自行,臣忽忆有事,先行告退。”
辛其物离去后,太子拍肩笑道:
“边行边谈,此殿即将闭门。”
“遵命。”
枚橙安稍退半步,随太子出殿。
太子贤聊起来。
“说到此处,这是我第二次见你,平日不见你在朝堂露脸,是皇上特意准许?”
若非皇恩,岂敢不到?
“确是,陛下授职时我才十岁,恐年幼入仕不适于朝务,又易招人留意,故有所优待。”
太子恍然:“原来如此,还是皇上思虑周全。”
“殿下英明。”
深夜对话
枚橙安在庭院中缓缓踱步,夜色笼罩下,泗周静谧无声。
二皇子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不远处,衣袂微动。
“这么晚还未歇息,太子殿下可曾寻访于你?”二皇子开口,声音低沉。
“确有其事。”枚橙安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回应。
“看来你已有决断,愿意追随太子?”二皇子继续追问。
枚橙安轻轻摇头:“却不知二殿下是否也有此意?”
二皇子闻言浅笑:“正是为此而来。
不妨告知,缘何拒太子?我很想听听你的见解。”
郭府贤谈
二殿下自然知道,家父的官职是陛下顶着诸多反对才授予的,在京都地位举足轻重,陛下绝不会容许家父成为任何皇子的私属。
二皇子点头,对此早有听闻,这也正是他行事格外谨慎的缘由。
“京都府尹一职固然重要,但这与你有何干系?凌相的地位远超令尊,其子不是早已投入太子麾下?”
枚橙安心中一震:这话当真适宜对我说吗?再说,凌拱竟这般早就投向太子了?
“家父禁止我卷入党争,只愿我效忠陛下,这教导我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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