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天对于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沈涛来说却有些煎熬。
十二月二十四。沈浪小口喝着白粥,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和母亲。母亲拿着抹布,心不在焉地擦着那张被脏后已经清理过好几遍的桌子,动作迟缓。
父亲闷头抽着烟,烟雾缭绕里,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突然,院门外再次响起了那熟悉而嘹亮的自行车铃声和邮递员的喊声:
“沈涛!沈涛!北大挂号信!”
听到这个声音,母亲将手里的抹布扔在一边跑了出去。父亲也披上棉衣赶忙向外走去。见此,沈浪一家三口和沈梅两口子也放下手中的饭碗去了九十五号院。
还是那个墨绿色的邮递员,脸上带着同样热情的笑容,递过来一个更大更厚实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左上角,印着“四九大学”四个遒劲的蓝色字体。
“沈涛是吧?好家伙!这可是顶尖学府!电子科学与技术专业!了不得!”邮递员的声音充满了由衷的赞叹。
沈涛的心跳得像要撞出胸膛。他紧紧攥着那封沉甸甸的信,高兴的跳了起来。温婉也在一旁喜极而泣,刚刚一岁的小儿子沈成林仿佛也感受到了大家的喜悦,咧嘴笑着。
沈涛把信高高举起:“爸!妈!我考上了!”
“老天爷!”母亲捂着胸口,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这次是纯粹的狂喜
父亲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在原地转了个圈,连声说:“好!好!都好!都好!”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九十五号中的众人也是感慨这沈家的孩子人人如龙,一个比一个出息,一下出了两个顶级学府的大学生。
除夕夜的四九城,被零星的鞭炮声点缀着,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年夜饭的香气。
沈家的小堂屋里,炉火烧得正旺,驱散了窗棂上凝结的白霜,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
堂屋里摆放了两张桌子,摆满了碗碟。食物的香气浓郁得化不开,充满了小小的空间。
父亲沈建国先端起一杯,郑重地放到沈涛和沈梅的面前。
“涛子,”沈建国看着儿子,“往后,咱国家的‘四个现代化’,收音机里说的那些大机器、新机器,它们的心,它们的小脑袋瓜子,就指着你们去造呢!好好学!学真本事!”
“梅子,”沈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沉,眼神里是父亲对女儿特有的期许,“进了水木,学那外国话,以后……替咱国家,多跟外面说说咱的好,也把外头的好东西,学回来!”
最后,沈建国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目光扫过一双儿女,最终,落在了坐在桌角、一直带着温和笑容看着这一切的沈浪身上。沈浪面前没有酒杯,只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汤。
“浪子,”沈建国看着大儿子,眼神复杂。
因为前段时间沈浪要移民的问题。父子两个有了些许的隔阂。
“咱家……能供出两个大学生,你……是头功!”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词,最终,他举起了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金属般的铿锵:
“这杯酒,敬你们三个!咱家的好日子,国家的好日子,就在你们身上了。”他看向自己的三个孩子,非常的自豪。
“干!”沈建国豪气地一挥手,率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醇厚的酒液滚过喉咙,他咂了咂嘴,脸上瞬间涌起一片激动的红晕。
“干!”沈成峰也学着爷爷的样子端起了杯中的甜甜水干了起来。
众人喜气洋洋,纷纷举杯相庆。
笑声,咳嗽声,嗔怪声,还有碗筷的轻微碰撞声,在小屋里暖暖地交融。
就在这时,“砰——啪!”一声格外响亮的炸响,在离胡同不远的夜空中猛然绽开。
一朵硕大绚烂的烟花,拖着长长的金色光尾,在漆黑的夜幕上轰然怒放,瞬间将半边天都映照得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紧接着,又是一朵,红的,绿的,银的……此起彼伏,将寒冷的除夕夜妆点得如同梦幻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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