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浪坐在沙发上,用了先知的技能,作用方向香江股市。
瞬间,无数庞杂的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入他的意识。
画面、声音、报纸头条的铅字、证券交易所内鼎沸的人声、电话铃声、一个清晰无比的股票名称——“华天置业”,以及一个令人血液几乎凝固的数字:单日暴涨45%!
这些信息碎片最终汇聚成一个明确无比的结论:明天,1977年8月19日,香江股市,华天置业,将因一场突如其来的股权争夺战,股价单日狂飙45%!
沈浪猛地抬头,眼中疲惫尽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巨大机遇点燃的灼热光芒。又低头看了看旁边包里装着的三十万元港纸,只感叹于金额太少。
“老黄,”沈浪扭头看向黄有为,“还有没有能马上弄到钱的方法。”
黄有为思索了片刻,“只能抵押咱们的工厂喽。不过利息很高的。”
沈浪没有丝毫的犹豫,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就让黄有为立刻带他去借贷。
黄有为脸上出现一丝的犹豫和害怕,连忙问道:“沈生,搞这么多钱干咩啊?那个工厂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啊。”
沈浪看着黄有为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买股票。”
黄有为被他这淡定的语气弄得彻底懵了,张着嘴:“……啊?沈生,你讲咩啊?股票?……”
黄有为想劝劝沈浪,但是上午见识到沈浪的狂暴,让他不敢多说什么。最终带着沈浪来到了一家名叫“财通”的财务公司。
“财通”字样的铁皮卷帘门前。黄有为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卷帘门哗啦一声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几句快速的粤语切口后,两人被放了进去。
里面烟雾缭绕,灯光昏暗,几张破旧的木桌旁围坐着面目模糊的男女。
一个穿着花衬衫、敞着怀的光头男人坐在最里面的藤椅上,手里盘着两个油亮的核桃,正是放债的“大耳窿”金牙标。
黄有为堆着笑上前,语速飞快,夹杂着哀求、保证和沈浪完全听不懂的行话。
金牙标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沈浪身上刮过,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尤其在沈浪那身廉价工装上停留良久,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
谈判艰难而迅速。
沈浪听不懂细节,但他看得懂黄有为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和金牙标脸上那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最终,黄有为似乎押上了他在宝安联合制衣厂的部分股份作为隐形担保,才换来金牙标勉强点头。
代价是高昂的利息——月息“九出十三归”,利滚利,逾期后果自负。
几沓皱巴巴、带着各种汗渍和油污的千元港钞被推到黄有为面前,总计四十万。
“多谢标哥!一定准时!”黄有为点头哈腰,抓起那摞沉重的钞票,拉着沈浪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巷子里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沈生,四十万!我的老本加高利贷,一共八十万!全部身家性命啦!”
黄有为拍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声音嘶哑,既有孤注一掷的狠劲,也掩不住深层的恐惧,“只求大佬你真的靠谱啊,不然我要被砍死啦。”
沈浪看着这个认识时日不多的合伙人,第一次感觉到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放心,即便是亏了我也能帮你摆平,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
黄有为想到沈浪的战力,也是安心了不少。“那沈浪,买哪只股票啊?”
沈浪斩钉截铁,目光灼灼地盯着黄有为,“老黄,明日开市,不要管价位,全力扫入‘华天置业’!”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笃定。这异乎寻常的镇定,像一剂强心针,暂时压下了黄有为心中翻腾的疑虑。
晚上,沈浪反复咀嚼着脑海中系统给予的信息碎片:股权争夺、市场恐慌后的疯狂反扑、45%的涨幅……每一个细节都被他拆解、确认。
翌日,1977年8月19日。
上午九点刚过,香港中环的“香港会”交易大堂内,早已人声鼎沸。
巨大的黑板占据了整面墙壁,上面用粉笔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股票代码和不断被擦掉又写上的价格。
报价员声嘶力竭地喊着最新的买卖盘,穿红马甲的交易员像工蚁般在狭窄的过道里穿梭奔跑,将一张张手写的交易单据塞给柜台后的职员。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金钱高速流动所特有的焦灼气息。
沈浪和黄有为挤在二楼公众廊的栏杆边,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高速运转的金融机器内部。
震耳欲聋的噪音冲击着耳膜,眼前是令人眼花缭乱的人流和不断跳跃变化的粉笔数字。
黄有为紧张得脸色发白,手心全是汗,不停地用一块皱巴巴的手帕擦着额头。
“大佬……开市啦!华天……”黄有为的声音带着颤音,眼睛死死盯着黑板上“华天置业”那一栏。开盘价:1.85港元。和昨天收盘价几乎持平,市场似乎毫无波澜。
沈浪面无表情,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扫货。”
黄有为猛地一咬牙,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对身边一个他临时高价雇来的跑腿经纪吼道:“落盘!华天置业!市价!扫!尽扫!110万全部扫光!”
他颤抖着将填好的交易单和一大叠钞票塞给那经纪。
经纪像离弦之箭般冲下楼梯,挤入下方混乱的交易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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