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听到这句话,脸白了,嘴唇哆嗦着,想辩解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砸在油腻的围裙上。
他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眼神空洞地在地上乱瞟,身体微微发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声音。
在铁一般的事实和我冰冷目光的逼视下,他连一个狡辩的字都挤不出来,只剩下无地自容的狼狈和恐惧。
易忠海的脸彻底黑了,沟壑纵横的面皮绷得紧紧的。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急转直下,更没想到沈浪会用如此直接、如此无可辩驳的方式当众打脸。
他“主持公道”的面具被撕得粉碎,只剩下尴尬和恼怒。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气,试图挽回一点他一大爷的颜面,声音干涩地开口:“沈科长,您看……这……这水落石出了就好!柱子他……他糊涂!胡说八道!该打!回头我一定狠狠教训他!至于大茂这鸡……”
他转向许大茂,语气带着一种息事宁人的疲惫,“大茂啊,你也看见了,这事儿跟沈科长没关系。柱子炖的鸡……来源确实不清不楚,该赔!让柱子赔你!双倍赔!这事儿,我看就这么着吧?都是邻居,闹太僵了不好……”
他只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扔回给傻柱和许大茂,把这场让他颜面尽失的风波平息下去。
“赔?”许大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巨大的失落和尴尬中惊醒,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赔钱就完了?傻柱!你个王八蛋!偷我的鸡炖了吃,还敢栽赃沈科长!你缺德带冒烟儿!这事儿没完!光赔钱不行!我……我……” 他气得原地转圈,眼睛赤红,猛地一指傻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
然后充满希冀和怂恿地看向沈浪,声音都变了调,“沈科长!您是保卫科领导!他傻柱这行为,偷窃!栽赃!这够得上犯罪了吧?您得管啊!把他抓起来!送厂里保卫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您一句话的事!”
他那副嘴脸,活脱脱一个急于找回场子、又想把别人当枪使的跳梁小丑。
易忠海一听“送保卫科”,脸色更难看了,急忙呵斥:“大茂!胡说什么!院里的事院里了!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周围的邻居也嗡嗡议论起来,目光在沈浪、傻柱、许大茂之间来回逡巡,等着看沈浪这个保卫科长如何决断。是顺水推舟,把栽赃自己的傻柱抓走解气?还是……
沈浪迎着许大茂那急切到近乎疯狂的目光,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彻底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冷硬。
“许大茂,”沈浪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瞬间刺破了所有的嘈杂,“何雨柱栽赃我,这笔账,我自然会跟他算。”
沈浪的目光转向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的傻柱,停留了两秒,那眼神里的压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然后,他的视线重新落回许大茂那张充满算计的脸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断:“至于你的鸡是谁偷的、何雨柱锅里那只鸡又是从哪儿来的……”
沈浪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后半句,“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是你们四合院内部的事。”
目光扫过一脸错愕、随即又涌上不甘的许大茂,扫过明显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难看的易忠海,最后环视了一圈表情各异的邻居。
“保卫科,”沈浪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清晰地回荡,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和斩钉截铁的界限感,“不介入邻里纠纷。”
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向自家屋门。
“吱呀”一声推门进去,然后,“哐当”一声,门被从里面关严实了。
门外,留下一院子死寂,和一张张惊愕、茫然、失望、或若有所思的脸。
许大茂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半晌才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嘿!” 他狠狠瞪了一眼傻柱,最终只能把一肚子邪火憋回去,憋得脸都紫了。
易忠海重重叹了口气,像是瞬间老了几岁,疲惫地挥挥手:“散了散了!都该干嘛干嘛去!柱子!你给我滚过来!好好说说你那鸡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大茂的损失,你看着办!”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和对麻烦的厌倦。
人群嗡嗡地议论着,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但目光还时不时瞟向傻柱家那口依旧冒着热气的砂锅,瞟向许大茂那张气歪了的脸,也瞟向我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所有喧嚣的门。
傻柱垂着头,像个斗败的公鸡,被易忠海拽着胳膊往中院走。
他偷偷回头,飞快地瞄了一眼我那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有后怕,有怨怼,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如释重负。
回到家中,父亲和母亲问了一下,沈浪如实说了一遍。气的陈桂兰当场就要去找他们打架,不过被沈建国拦住了。
沈浪放下水杯,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
院里的混乱还未完全平息,易忠海正板着脸训斥蔫头耷脑的傻柱,许大茂在旁边跳着脚帮腔。
秦淮茹家那扇门开了一条小缝,很快又悄无声息地合上了,快得像错觉。
易忠海还在院子里扯着嗓子,试图为这场闹剧收尾:“……行了!柱子,这鸡不管你怎么来的,赔大茂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傻柱心想:“为了秦姐,赔就赔吧。……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馋嘴猫儿,回头得让秦姐好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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