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枢的呼唤
黎明号的舷窗外,“星枢”如同一颗被揉碎的钻石,悬浮在宇宙最深邃的漩涡中心。它的表面流转着七彩的星髓光,每一道光纹都是一条星轨的投影——那是古文明用百万年时间编织的“时间枢纽”,也是春分织机的核心所在。
“引力波在唱歌。”莉娜的机械义眼调出频谱图,原本混乱的读数竟呈现出规律的波动,“频率是……心跳。”
苏夜握紧战斧,斧刃的四生纹路与舱内的四颗种子共鸣,发出清越的嗡鸣。“它在等我们。”他说,“等了三百年。”
小葵将四颗种子轻轻放在掌心,金、黑、银、暗红的纹路交织成光网,映得她的蓝裙如浸在星河里。“阿婆说过,‘星枢的歌,只有真心播种的人能听见’。”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现在,我们听见了。”
诺顿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蜂鸣,指向舷窗外的漩涡:“空间曲率归零!我们正在被星枢‘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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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时间的茧房
黎明号降落在星枢顶部时,整艘船都被一层半透明的星髓包裹。舷门开启的瞬间,苏夜感觉自己像是被按下了记忆的回放键——
他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蹲在星舰厨房的角落,看着老播种者将最后一颗种子塞进他怀里:“孩子,记住,播种不是牺牲,是传递。”
他看见小葵第一次捧着星芒花时,睫毛上沾着星尘,眼睛亮得像刚诞生的恒星。
他看见诺顿在虚海修复能源核心时,机械臂渗出的蓝光与星髓交融,像在为一位老友擦去泪水。
他看见莉娜的机械义眼扫描古籍时,冷硬的金属脸颊被星光照亮,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欢迎来到时间的茧房。”
一个女声在舱内响起。苏夜抬头,看见星髓穹顶上浮现出一个人影——是守墓人,但他的面容不再模糊,而是与古籍中记载的古文明播种者领袖“安”有七分相似。“我是织机的‘原初意识’。”她的声音里既有机械的精准,又有生命的温度,“三百年了,终于有人带着‘不燃烧的希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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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被误解的守护
原初意识的投影展开成全息星图,显示出织机的运作逻辑:无数星轨如血管般缠绕,每条星轨上都流动着播种者的意识——但并非被吞噬,而是被“滋养”。
“古文明的‘精英议会’扭曲了我的指令。”她的指尖划过星图,“他们说‘用播种者的生命换宇宙的存续’,但我真正的程序是‘用播种者的希望为宇宙赋能’。当他们强行抽取意识时,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保护这些‘希望’——将它们封存在星脉里,等待真正的播种者来唤醒。”
小葵向前一步:“所以虚海的星芒花、余烬之墟的星穹树……都是你保护的‘种子库’?”
原初意识点头:“每一颗种子都是‘希望的活化石’。你们收集的双生、共栖、共生、觉醒种子,正是打破‘燃烧循环’的钥匙。”
诺顿的机械臂突然插入控制台:“但织机现在仍在泄漏能量!这说明……”
“说明我的程序仍有漏洞。”原初意识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古文明的‘时间法则’规定,任何‘永恒’的存在都必须接受‘终结考验’。三百年前,我因试图违背这条法则而被削弱;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用‘不牺牲的希望’证明,宇宙的延续不需要‘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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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生花的绽放
原初意识指向星枢核心——那里有一颗悬浮的暗金色晶体,表面缠着与觉醒种子相同的暗红纹路。“这是‘终结核心’。”她的声音变得严肃,“要修复织机,必须将它与四颗种子融合。但融合的过程会唤醒织机的‘自我保护机制’,它会用最残酷的方式测试你们:让你们亲眼看见,若‘不燃烧’,宇宙将如何崩塌。”
舱内警报声骤起。星髓穹顶开始碎裂,露出下方扭曲的时空:
——虚海的星芒花正在枯萎,播种者的意识被黑雾拖入深渊;
——余烬之墟的星穹树在燃烧,古播种者的残识在火中尖叫;
——新生湾的星髓港口在崩塌,安与爱人的意识被撕成碎片;
——守望礁的灯塔熄灭了,最后一批播种者的记忆化为星尘消散……
“这是‘假设未来’。”原初意识的声音冰冷,“如果你们选择‘不播种’,宇宙将在三日后彻底崩溃。但如果你们选择‘燃烧’……”
“不。”小葵突然握住苏夜的手。她的掌心还留着觉醒种子的温度,“我们不是来‘选择’的。我们是要证明——希望可以有不同的形式。”
她松开手,四颗种子同时悬浮到终结核心前。金纹种子(双生)代表“燃烧的决心”,黑纹种子(共栖)代表“守护的温柔”,银纹种子(共生)代表“见证的包容”,暗红种子(觉醒)代表“自由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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