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城主的分身们同时发出尖啸,它们的身体开始融化,重新汇聚成实体。这一次,它的机械义眼变成了纯黑,脸上浮现出克莱尔的轮廓——那是它从莉娜记忆中窃取的、最珍视的画面。
“小莉娜……”它的声音变得温柔,“爸爸带你去看星星好不好?你不是总说,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看和鸣星的极光吗?”
莉娜的呼吸一滞。她想起七岁那年,父母在观景台指着星空说“那是我们的家”。那一刻的温暖是真实的,可眼前的怪物,却用这份温暖织成了最锋利的刀。
“你不是爸爸。”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爸爸不会用回忆杀人。”
叙事之钥的白光突然暴涨,将整个实验室笼罩在强光中。莉娜能看见机械城主体内的熵之主碎片——那是无数扭曲的黑色丝线,正试图从他的核心中挣脱。
“你以为我想这样?”机械城主的声音带着哭腔,“熵增的意志在啃噬我!我只是想……找个替代品!”
“替代品?”莉娜的光刃抵住他的咽喉,“我和妈妈,还有爸爸,都是被你当成替代品的棋子?”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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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新的秩序
光刃刺入机械城主咽喉的瞬间,整个实验室剧烈震动。熵之主的碎片从他的核心中喷涌而出,却被叙事之钥的白光一一净化,化作点点星光。
机械城主的虚影逐渐消散,临终前他说:“你会后悔的……熵增不会停止……”
莉娜拔出光刃,叙事之钥悬浮在她面前,钥匙齿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刻痕:“秩序即平衡,平衡即新生”。
艾瑞克的声音响起:“程序成功。你母亲的意识被封存在叙事之钥中,熵之主的碎片被净化,宇宙的熵增速率降低了47%。”
“那我呢?”莉娜问,“我和机械城主的意识……”
“你赢了。”艾瑞克说,“你证明了,双生的力量不是毁灭,而是重生。你的体内不再有他的印记——因为你杀死了‘他’,也保留了‘你’。”
实验室的穹顶突然裂开,阳光倾泻而下。莉娜抬头,看见和鸣星的极光在太空中流淌,像一条彩色的绸带。
她的战术腰带突然震动,苏夜的通讯接入:“莉娜!我们在实验室入口!你没事吧?”
“我很好。”莉娜将叙事之钥收入怀中,“但宇宙的战争,才刚刚结束第一回合。”
而在宇宙的最深处,一片漆黑的虚空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叹息响起:“有趣的……你比我想象的更坚韧。但熵增的齿轮,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胜利而停止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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