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渗出血来。
——
"我们得回去找那个守园人。"陈昊紧紧抱着她,"他一定知道更多。"
林楚楚没有回答。
因为她听到柳如烟的声音,正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你逃不掉的……"
——
"你们回来了。"
守园老人周伯坐在锦园后院的石凳上,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的返回。他的目光落在林楚楚脚上那双渗血的绣花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怎么解开这个诅咒,对不对?"陈昊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她现在的脚——"
"已经开始变了。"周伯打断他,缓缓站起身,"跟我来。"
他带着两人来到古宅最深处的一间密室,推开门时,灰尘簌簌落下。屋内摆着一座神龛,上面供着一块灵牌——柳如烟之位。
"你是周家的人?"林楚楚声音发抖。
"周老爷是我祖父。"周伯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这桩孽债,周家背了七十多年。"
他讲了一个比昨天更加恐怖的故事。
柳如烟被大太太诬陷与戏班武生有染后,周老爷命人当众用铁钳拔光了她的脚趾甲,再逼她穿上那双绣花鞋。鞋内衬浸了盐水,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被关在柴房三天,大太太每天去折磨她。"周伯的声音低沉,"最后那天晚上,大太太用烧红的铁钎,在她脚底烙下周家的家徽。"
林楚楚的脚底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她猛地掀开绣花鞋——原本白皙的脚心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暗红色的烙印!
"啊!"她尖叫着试图擦掉它,但那烙印像是从血肉里长出来的。
"然后,他们把她拖到井边。"周伯继续道,"柳如烟死前发下毒咒——要周家世代不得安宁,她要找七个穿红鞋的女人替死,直到凑足七人之数……"
陈昊脸色煞白:"已经有多少人了?"
周伯沉默片刻,伸出五根手指。
"加上你,是第六个。"
林楚楚浑身发抖,她突然想起昨晚镜中那个腐烂的女人对她说的——"该你了"。
——
回到市区后,林楚楚的情况急剧恶化。
她的脚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纤细苍白,指甲乌黑发亮,脚底的烙印清晰可见。更可怕的是,绣花鞋现在像活物一样,每晚都在收紧,勒得她脚踝血肉模糊。
而镜子里的倒影,越来越不像她自己。
"楚楚,看着我!"陈昊捧住她的脸,"别被它影响,你必须保持清醒!"
但林楚楚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了。每当她看向镜子,柳如烟就站在那里,对她微笑。
"他们背叛了你……"柳如烟的声音像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陈昊和苏雨晴……他们昨晚在一起……"
"闭嘴!"林楚楚抓起香水瓶砸向镜子,玻璃碎片四溅。
陈昊闻声冲进浴室,看到林楚楚跪在一地碎玻璃中,双脚鲜血淋漓,却还在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脚踝,试图脱下那双鞋。
"它长进我的肉里了!"她歇斯底里地哭喊,"它在吃我!"
陈昊强行抱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冷得像具尸体。
——
深夜,林楚楚被一阵刺痛惊醒。
她的脚……在流血。
不是伤口的那种血,而是从毛孔里渗出来的血珠,正被绣花鞋贪婪地吸收。更恐怖的是,她看到床边站着五个模糊的身影——
全是女人。
她们穿着不同时代的衣服,但脚上都穿着红色绣花鞋。最前面的那个民国女子抬起头,腐烂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林楚楚终于崩溃了。她抓起手机,拨通了苏雨晴的电话。
"雨晴……救我……"她泣不成声,"它要杀了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她听不见你。"
林楚楚僵住了,因为那声音……是从她卧室的衣柜里传出来的。
——
天亮后,陈昊带她去见了一个人。
"这位是孟师傅,专门处理……这种事。"陈昊低声介绍。
孟师傅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眼睛出奇地亮。他只看了一眼林楚楚的脚,就摇头叹气:"太迟了,鞋已经认主了。"
"什么意思?"陈昊急问。
"这鞋在吸她的精气。"孟师傅点燃一张符纸,灰烬落在绣花鞋上,瞬间变成黑色,"今晚子时,它会带她走。"
林楚楚浑身发抖:"有什么办法能阻止?"
孟师傅沉吟良久:"柳如烟的怨气太重,普通办法没用。必须找到她真正的遗骸,解开她的执念。"
"井不是被封了吗?"陈昊问。
"不,她的尸骨不在井里。"孟师傅摇头,"当年周家怕她作祟,把尸体捞上来埋在了别处。"
周伯说过,柳如烟死前脚底被烙下周家家徽……
林楚楚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掀开自己的脚——那个烙印,分明是一个地图标记!
"我知道她在哪了。"她颤抖着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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