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子时,无头河边。"张局坐回椅子上,"带上那个民俗学家,他对仪式知道得太多了。如果你不来..."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漂浮着某种红色液体,"我就把这瓶你养父的血倒进河里。猜猜红姑会有多愤怒?"
封瑶跌跌撞撞地冲出警局,手机响了十几次才反应过来。是祁川。
"封瑶!我查到了!"他的声音充满惊恐,"张振国是当年那个仪式的记录者!他不在照片上是因为他负责拍照!还有,你养父——"
"我知道。"封瑶打断他,"张局刚威胁我。他要我们今晚去无头河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是个陷阱。他在完成二十年前没完成的仪式。"
"我们必须去。"封瑶说,"但我有个计划..."
夜幕降临,无头河畔静得可怕。封瑶独自走向河滩,月光下能看到那里已经布置好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七个石头围成一圈,中间是一个木桩,上面缠着铁链。
"准时到场,好警官。"张局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他推着被绑住的祁川走出来,枪口抵在祁川太阳穴上。
"放了他。"封瑶冷冷地说,"你要的是我。"
张局笑了:"聪明。站到圆圈中间去。"
封瑶缓步走向那个木桩,脖子上的胎记开始剧烈疼痛。河水突然泛起涟漪,但今晚没有歌声——只有一种诡异的、像是无数人低语的声音从水下传来。
"二十年前,我们发现了控制红姑力量的方法。"张局一边用枪逼着祁川后退,一边说,"七个罪人献祭,一个纯洁的孩子作为媒介。可惜红姑反抗了,杀了七个执行者,只救走了媒介——就是你。"
封瑶被铁链绑在木桩上,感到河水开始漫上河滩,冰冷刺骨。
"陈志强那个懦夫,这些年一直想保护你。"张局冷笑道,"但仪式必须完成。今晚,月黑之夜,红姑的力量最弱。你的死将把她的力量转移到这个瓶子里。"他晃了晃那个装有红色液体的瓶子。
河水已经漫到封瑶的腰部。她看到水下有白色的影子在游动。
"你搞错了一件事。"祁川突然开口,"今晚不是月黑之夜——是月食之夜。"
仿佛印证他的话,月亮开始被阴影吞噬。张局惊愕地抬头,就在这一瞬间,祁川猛地撞向他。枪响了,但打偏了。
河水突然沸腾起来。七个无头水鬼浮出水面,红衣女鬼在最前面。但这次,她的动作迟缓,像是被什么束缚着。
"快!"祁川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扔给封瑶,"割断铁链!月食时她的力量会被削弱,这是唯一的机会!"
封瑶接住匕首,但没用来割铁链,而是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入河水中,红衣女鬼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不!你在做什么?"张局尖叫着冲过来,但被祁川绊倒。
"红姑!"封瑶对着河水大喊,"我给你自由!以血还血!"
河水突然暴涨,将张局卷入水中。他挣扎着,尖叫着,但无数苍白的手从水下伸出,抓住他的四肢。红衣女鬼飘到他面前,尽管没有头,却能感受到她的"注视"。
瓶中的红色液体突然沸腾,玻璃爆裂开来。张局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他的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扯下,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片河面。
铁链自动松开,封瑶跌跌撞撞地向岸边跑去。祁川已经挣脱束缚,拉着她往高处逃。回头望去,河水中,八个无头水鬼静静站立,其中最新鲜的那个穿着张局的衣服。
红衣女鬼转向封瑶,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先是抚摸自己的心脏位置,然后指向远方。
"她在感谢你。"祁川喘息着说,"也...在告别。"
随着月食结束,月光重新洒落河面,水鬼们缓缓沉入水中。红衣女鬼是最后一个消失的,她的红衣裙摆在水面漂浮了片刻,也最终沉入黑暗。
封瑶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滑落。她脖子上的胎记不再疼痛,但摸上去,那红色已经褪去大半。
"结束了?"她轻声问。
祁川望向恢复平静的河面:"诅咒解除了。红姑终于得到了公正。"
远处传来警笛声。祁川帮封瑶站起来:"我们得编个好故事应付警方。"
封瑶看着这个救了她两次的男人,突然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祁川沉默了片刻,最终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警察抱着一个小男孩,背景是无头河。
"我父亲是当年唯一拒绝参与仪式的警察。"他说,"他们杀了他,就像杀你养父一样。我花了二十年寻找真相。"
照片背面写着:"给川儿,记住,有些力量不该被人类掌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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