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显灵!”
“愿仙人庇护,盼我平安度过此劫!”
顾恒叹息一声,心念一动,在一处秘境中取出粮食,每户京师居民分发了一百斤。
百斤虽不算多,却足以维持许久,足够撑到新的王朝建立,改朝换代之时。
“粮食!”
“娘,我们不会饿死了。
娘,你腿上的肉怎么不见了?”
“爹,呜呜……若是能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不忍目睹这般惨状,顾恒将目光移开,集中于皇宫上方,俯视脚下情景。
此刻皇宫亦显萧瑟,宫女与太监皆面露绝望。
“天下衰败,是我的过错吗?”金銮殿内,朱由检神情恍惚,似已形同枯槁。
“我兢兢业业十数载,不敢有丝毫懒惰,为何江山越治越乱?”
“是我的错?还是诸臣之错?承恩,你说!”
“陛下,该用膳了!”王承恩满脸忧虑,“陛下为国操劳,但也需珍重龙体,这江山还需您守护。”
朱由检摇头叹息:“闯贼攻至京城,这江山怕是难保,还谈何天下?唉,我对不起祖辈,对不起百姓啊!”
站起身子,步履蹒跚走向殿外,三十多岁的他竟满头白发,宛如垂暮老者。
王承恩紧跟其后,唯恐皇帝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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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其为人如何?
勤奋、节俭、有气节!
急躁、多疑、意气用事、政治素养不足!
综合而言,这是一位克制、自律的常人,仅知勤奋,却未寻得正道。
若只是普通百姓,如此努力或可改善生活。
然而身为帝王,这些特质并非决定性因素。
勤奋、节俭、有气节固然是优点,但对于一个君主来说却未必如想象般重要。
掌握至高权力,若一生仅以仁德、勤奋、节俭被颂扬,实则并无显着功绩。
对 ** 来说,功绩才是关键。
例如:秦始皇一统六国,汉武帝北伐匈奴,明太祖复兴华夏……
而要达成这些成就,需要超凡的政治才能。
可惜,朱由检并不具备。
原因显而易见:
其一,教育不足。
作为被当作平民般养大的藩王,他的学习局限于四书五经,深受儒家思想影响。
他对识人用人、平衡势力、培养心腹等重要事务毫无经验,也无人指导。
他铲除了魏忠贤,却未另立新任,既不懂如何驾驭文官集团,又不知如何征收赋税或获取外部情报。
要知道,太监是帝王手中重要的工具。
更严重的是,他还废止了锦衣卫。
这相当于自断耳目,完全无法了解外界动态,只能听信文臣之言。
东林党独占朝堂?
合格的帝王绝不会让单一派系垄断政权,应做到斗而不破,化为己用。
即便文武失衡,若能协调各派文臣,局面也不会如此恶劣。
其二,缺乏实践。
即便理论知识完备,仍需通过实践积累经验。
若国家安定,他或许能从容学习如何执政。
然而朱由检没有这样的条件。
他即位时,明朝已是积重难返的局面,稍有风吹草动,天下便陷入混乱。
连年的小冰期,伴随旱灾、蝗灾、瘟疫、水患及战乱,让他无法慢慢摸索,只能仓促推动政务运转。
这是普通君主遇到的最大困境。
如此境况下,明朝焉能不亡?
即便换上秦皇汉武,也会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人祸尚可应对,天灾却难以阻挡。
三、性格问题。
这同样十分严重。
急躁、多疑、意气用事,在常人身上已是大忌,更何况帝王。
总之,这种情形,换成谁也撑不住。
朱由检离开大殿时,天色阴沉,恰似那个风雨飘摇的王朝。
“那……”王承恩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向天空说道。
朱由检抬头一看,只见天空立着一人,风采卓绝,是他前所未见。
“朱由检拜见仙人!”
此刻,他内心狂喜。
大明局势虽已不可挽回,但有仙人降临,这意味着什么呢?
他仍是天命所在,注定成就非凡。
“无需多礼。”顾恒叹息一声,阻止了下跪,“说说吧,你怎么看待这大明?”
朱由检苦涩一笑:“上仙明鉴,是我治国无方,才致江山如此。”
“既如此,这方天地便交给我了。
自今日起,这里便是大乾第八重天。”
朱由检愣住了:“上仙,第八重天?”
顾恒落地后,简单讲述了一些关于大乾的事。
朱由检精神一震:“上仙,不知这第八重天能否由我来掌管?”
顾恒无言以对:“**,你对自己的信心倒是十足,竟想独自承担这一重任,真是异想天开!”
念头微动间,一本明史出现在朱由检面前。
“看看吧,这就是大明的终局。”
朱由检接过书卷,脸色骤变。
快速翻到末尾,神情数次变化:“不想大明果真亡于后金,亡于我之手。
朱由检愧对大明!”
至此,他彻底没了争辩之心。
追忆往昔,对照史册反复核实,我亦察觉自身诸多缺失,不禁冷汗频出。
片刻之后,朱由检再度恳请道:“恳请陛下速掌大局,结束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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