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地契残页与簪芯并置在案上:“地契边角的'刘'字小篆,与刘侍郎父亲私印上的纹样分毫不差。“烛火忽明忽暗,映亮她眼底的冷光,“陛下可还记得,先皇后临终前说'血玉簪随我入葬'?“
萧煜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想起前世开棺时,先皇后棺椁里只有半块碎玉——当时他只当是盗墓贼所为,如今想来...
“那具戴着血玉簪的骸骨,在长乐宫地窖。“苏映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臣妾可以带陛下去看。“
萧煜攥紧了案上的玉簪残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先皇后药典》上晕出朵血花。
他望着苏映瑶的眼睛,突然想起前世她咽气前的模样——那时她望着他的眼神,和此刻竟如此相似,只是多了几分绝望。
“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声音沙哑。
苏映瑶伸手替他擦掉掌心的血,动作轻得像前世他替先皇后整理鬓发时那样:“因为臣妾要让陛下知道,这世间真心从来不是替身,更不是算计。“她退后两步,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明早辰时三刻,长乐宫地窖见。“
殿外起了风,吹得烛火噼啪作响。
萧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今日早朝时,韩贵人泼在他龙袍上的墨痕——那形状,真的很像前世苏映瑶咳在雪地里的血。
他低头看向案上的《先皇后药典》,扉页上有一行小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墨迹已经有些淡了,却比任何诏书都烫眼。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敲得人心慌。
萧煜突然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落了案上的茶盏。
他抓起血玉簪残片,对着月光看了又看,终于明白苏映瑶说的“真心“是什么——原来这么多年,他错把算计当深情,把真心当尘埃。
而现在,尘埃落定,他连挽回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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