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后退半步,撞在龙椅上。
他望着苏映瑶眼底的冷光,突然想起前世她咽气前的模样——苍白的脸,咳血的唇,却连句怨他的话都没有。
那时他只当她是块木头,现在才明白,木头烧起来,比火更烫。
第二日早朝,韩贵人捧着《长乐宫账簿》上殿时,特意穿了月白宫装。
她跪在丹墀下,袖中砚台“当“地撞在石阶上,墨汁“哗“地泼在萧煜龙袍前襟。
“臣妾该死!“韩贵人颤抖着去擦,却见墨汁晕开的痕迹,竟与前世苏映瑶跪在雪地里时,袖口渗进雪地的血印一般形状。
萧煜望着那团墨迹,喉间腥甜翻涌。
他猛地扯下龙袍甩在地上,金銮殿里落针可闻。
苏映瑶站在丹墀下,望着地上的龙袍,想起前世自己咳血时,萧煜正为表妹披上这件龙袍——那时她缩在冷宫里,连块炭都没有。
三更时分,摄政王府的暖阁里燃着沉水香。
墨羽寒将半片染血的龙袍推到苏映瑶案前,朱砂的龙鳞在烛火下泛着暗芒:“今日早朝,萧煜撕了龙袍扔在殿上。“
苏映瑶指尖抚过龙鳞边缘的金线,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萧煜为表妹披龙袍时,她正咳得喘不过气,手里攥着当掉最后一支金簪的当票。
而今夜,她将袖中银蝶簪轻轻别在墨羽寒衣襟上,那里别着的,正是先皇后遗书上染血的半朵莲花。
“明日柔儿会被押去掖庭。“墨羽寒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银蝶簪传来,“她今日在诏狱撞墙,被狱卒拦住了。“
苏映瑶垂眸看他衣襟上的莲花,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侧耳听了片刻,嘴角勾起半分笑意:“是柔儿的贴身丫鬟,来送最后一程?“
墨羽寒挑眉:“要查吗?“
“不必。“苏映瑶将龙袍碎片收进檀木匣,“该来的,总会来。“
掖庭的晨钟响起时,柔儿被两个嬷嬷架着往浣衣局走。
她鬓发散乱,却死死盯着手中的血玉簪——那是方才丫鬟趁乱塞给她的,簪尖还沾着昨夜诏狱的血。
路过摄政王府角门时,她突然挣开嬷嬷的手。
晨光里,她望着那扇朱红大门,眼底的疯狂烧得更烈。
血玉簪在她掌心划出深痕,她将簪子对准门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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