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白手中的乌沉戒尺,那燃烧着冰冷灰白光焰的尺尖,如同烧红的铁针穿透薄纸,毫无阻碍地、深深地……没入了张狂的眉心!
从左眼下方刺入,穿透坚硬的头骨、柔软的大脑组织……从后脑枕骨下方透出!
尺尖带着粘稠的红白浆液和碎骨碴,暴露在幽蓝的光束下,兀自滴落着温热的液体。
张狂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挥出的拳头无力地垂下。深陷的眼窝中,那两团暴怒的火焰如同被冰水浇灭,瞬间黯淡、熄灭,只剩下死鱼般的灰白。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声响,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肉山,轰然向前扑倒!
噗通!
沉重的身躯砸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震得残骸微微一颤。眉心处,一个边缘光滑、深不见底的血洞赫然在目,正汩汩地向外涌出粘稠的鲜血和灰白色的脑浆。那把乌沉的戒尺,依旧深深地插在他的头颅之中,尺身被染得暗红,冰冷灰白的光焰如同活物般在血污中缓缓流转、汲取、吞噬。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残骸。
矮壮汉子的砍刀僵在半空,刀疤脸的枪口红光熄灭,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他们老大……那个如同人形暴龙般的张狂……被……被一把尺子……捅穿了脑袋?!
石磊抱着墨心,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苏蝉握着匕首的手心全是冷汗,看着那柄插在张狂颅骨中、如同墓碑般的戒尺,心脏狂跳!成了?!张狂死了?!但……这方式……太诡异!太恐怖!
就连笼罩众人的幽蓝光束,似乎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血腥而诡异的击杀,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微不可察的凝滞!冰冷的电子提示音似乎也卡顿了一瞬。
就在这时!
“呃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从昏迷的墨心口中爆发出来!
她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片如同被浓墨浸透的、深不见底的漆黑!如同两个通往虚无的孔洞!她瘦弱的身体在石磊怀中疯狂地扭动、痉挛,仿佛正承受着无法想象的巨大痛苦!
她那印着发光尺印的左手,死死地抠住石磊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她猛地抬起那只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瞪”着林逾白,瞪着那把插在张狂头颅中的戒尺,瞪着尺身上流淌的鲜血和灰白光芒!
“墙……墙裂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撕裂灵魂的恐惧,“手!墙外……有手伸进来了!!!抓住尺子了!!!它在……在看我!!!”
随着她癫狂的尖叫,戒尺插在张狂颅骨中的位置,那光滑的伤口边缘,一丝极其微弱、却纯粹到令人心悸的暗金色光芒,如同被强行挤压出的汁液,顺着乌黑的尺身……缓缓地……流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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