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可没功夫跟你在这里耍嘴皮子,你要是不想指认嫌犯,就赶紧给本官滚出南镇抚司!不然的话,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余峰一脸怒容的吼道。
守着门口的校尉们早就对娄驰的态度感到不满,听到余峰的话后,立刻挺直了腰板,恶狠狠地盯着娄驰。
只等余峰一声令下,立刻扑上去将娄驰赶出南镇抚司的大门。
面对如此紧张的气氛,娄驰显得异常轻松,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对余峰和校尉们的威胁完全不以为意。
“哎呀呀,你们实在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你们的犯人,干嘛搞得这么严肃呢?”
娄驰的话让余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校尉们则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拿他无可奈何。
南镇抚司虽然权力很大,但那也只是针对锦衣卫内部而言。
对外的话,其威慑力甚至还不如京兆府。
“余大人,先别着急生气,我这不是正要说嘛。”
娄驰笑了笑,话锋一转,“我想说的是,贺行舟死的那天,我可是亲眼看到……”
他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打量着余峰。
只见对方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已经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
娄驰见状,不紧不慢继续说道:“我亲眼看见,贺行舟从怀里掏出匕首,狠狠的朝着萧云逸心口刺了过去!”
余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娄驰,厉声道:“你可知道作伪证是什么罪名!”
依照朝廷律法,做伪证乃是大罪,视情节严重,最高可判处诬告反坐之罪。
娄驰面不改色,不见半点心虚,镇定自若的反问:“余大人如此笃定我是在作伪证,难道你当时也在案发现场吗?”
余峰闻言,强调道:“本官并非笃定你做伪证,只不过是在提醒你,作伪证可是要承担严重后果。”
面对如此直白的威胁,娄驰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家父乃是御史中丞,这些事情我又怎会不知?就不劳烦余大人您多此一举了。”
余峰脸色一沉,厉声道:“希望你真的明白其中利害,否则,就算是你爹来了,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娄驰不以为意,淡淡回应道:“我的话已经讲得十分清楚了,余大人若是没有其他问题要问,那就赶紧把萧云逸给放了吧,如若不然,我可就要去找我爹,替未来姐夫喊冤了。”
南镇抚司虽然权力很大,但主要负责的是监察锦衣卫,而御史则是负责监察文武百官。
单从监察之权来看,没有哪个衙门能比得过御史。
想到这里,余峰不禁心中犯起嘀咕。
北镇抚司的权力本来就够大了,皇上居然还给萧云逸找了个当御史中丞的老丈人。
这到底是何用意?
余峰不想放人,可又担心娄驰这个愣头青胡来,不管不顾的把娄湛也给牵扯进来。
权衡再三,最终也只能下令放人。
见到萧云逸那一刻,娄驰满脸诧异。
“未来姐夫,你这是受刑了?堂堂神武侯世子,北镇抚司副千户,就这么没排面的吗?”
“……”
好好一个俊小伙,偏偏长了一张嘴!
萧云逸没有理会小舅子的调侃,目光在余峰身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便转身离去。
刚刚踏出南镇抚司的大门,娄驰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一路上不停地追问:
“未来姐夫,你看你今天这待遇,未免也太惨了些,以后还能罩得住我吗?”
萧云逸嘴角微微抽搐着,强忍着心中的无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
“今日之事我都记在心里了,只是眼下还有些事情急需处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这样吧,等过些日子我再好好的答谢你。”
娄驰听到这番话,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皇上都已经下旨赐婚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姐夫,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萧云逸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他准备说几句心里话时,就见娄驰突然伸出了手。
“姐夫,我听说你们萧氏可是富甲一方,如今萧世伯立功封侯,肯定得了不少的赏赐。你手头应该很宽裕吧,能不能借我点银子啊!”
“???”
萧云逸顿时愣住了,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都已经准备跟你掏心窝子了,结果你居然伸手问我要钱?
兄弟,你要不要这么抽象啊?
萧云逸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一百两够不够?”
“不用那么多,给个三五十两就行。”
娄驰突然收敛神情,无比认真道:“下个月是我姐的生辰,我看中了一套首饰,非常适合我姐,就是价格有点小贵。”
顿了顿,又补充道:“姐夫,你也知道,当御史的家里都穷,最可怜的是我姐,明明是那般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身上却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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