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抓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像是要把布料撕碎。

“呃…啊…”

压抑的呻吟从喉咙里挤出来，她整个人痉挛着，像被无形的刀一片片凌迟。

游魂俯身，看到她锁骨下的烙印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像黑色的蛛网蔓延。

——血毒发作了。

苏婉宁猛地翻身，摔下床，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她顾不得疼，颤抖着爬向浴室，一路撞翻椅子，跌跌撞撞地摔进浴缸里。

冷水开到最大，她蜷缩在冰冷的水流下，牙齿打颤，却仍死死攥着浴缸边缘，指甲几乎要折断。

“秦……言……”

她无意识地念着这个名字，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游魂看着她，发现浴缸旁的瓷砖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

那是她之前毒发时留下的。

苏婉宁仰起头，冷水冲在脸上，混着泪水流下。

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凉。

“活该……”

“苏婉宁……你活该……”

游魂想伸手触碰她，却穿透而过。

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剧痛中煎熬，直到天光微亮，血毒暂时平息。

苏婉宁瘫软在浴缸里，浑身湿透，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发抖的指尖，轻声呢喃：

“苏婉宁，你，不准死的那么容易。”

“再撑几天…就快结束了…”

游魂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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