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君悦商务会所。”
“好勒!”司机热情的应了一声。
秦言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半小时后,突然发现不对,他猛地睁开眼。
五年家庭生活磨钝了他的直觉,但雇佣兵的本能还在,这个司机呼吸频率不对,太急促。
握方向盘的姿势太僵硬,像是刻意模仿出来的。
而且后视镜角度调得过高,根本看不清后排乘客,这不是一个专业司机该有的习惯。
秦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车窗外的景色,发现车子正朝着城郊方向行驶,与他所说的目的地背道而驰。
“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秦言声音平静。
司机没有回答,反而踩下了油门。
秦言眼神一凛。在出租车突然加速的瞬间,他左手如闪电般扣住司机咽喉。
“停车。”秦言的声音冷得像冰,“三秒钟。”
随着他手上的力道不断变大,司机脸上青筋鼓起,红肿一片,急忙踩下刹车。
车子在郊区半山腰的平台停下,扬起一阵尘土。
“谁派你来的?”
“咳咳咳、不、不关我的事!”
司机连连咳嗽换气,结结巴巴地说:“有人给了我一万块钱,让我把你带到这里...”
秦言思索片刻松开手,兀自下车。
不远处观景台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三个西装男站在车外,中间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他走了过去。
“秦先生,久仰大名。”女孩红唇勾起一抹笑。
秦言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她穿着一件无袖鹅黄色连衣裙,齐肩短发,阳光打在她脸上,格外青春靓丽。
“你是...何景琛的人?”
“何景琛是谁?不认识。”
女孩手指触了下红唇,思索一秒道:“我是江映蓉,京都江家的人。”
又是京都?京都五大世家之一的江家?
秦言冷淡地说:“江小姐请人的方式真特别。”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江映蓉示意保镖退后,“我爷爷病重,需要阎王手术刀出手相救。”
秦言瞳孔微缩,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真的阎王没出现,反倒是招来了京都的人。
“你找错人了。”秦言转身欲走,“我只是个刚离婚的家庭主夫。”
“五年前,南非一个华裔医生用自制手术刀,完成了一台不可能的心脏手术。”
江映蓉的声音清澈动听,“手术成功后,医生消失,只留下一张写着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的字条。”
这么装逼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秦言背对着她开口道。
江映蓉快步走了上来,拦在他前面,眉眸含笑,笑意盈盈的盯着他:“没想到阎王手术刀长这么帅呀,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呢。”
秦言嘴角一抽冷笑道:“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我根本就不是阎王。”
“不可能。”
江映蓉摇了摇头,严肃的说:“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听说只要钱到位,阎王就会出手救人,你开个价吧!”
“不好意思,我不缺钱。”秦言绕过她准备离开。
江映蓉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沉声道:“秦先生,希望你考虑清楚了。”
见他头也不回,她急了:“拿下他。”
江映蓉突然后退半步。
三名保镖同时扑来。
最壮的秃头正面挥拳,另外两人从侧翼包抄。
秦言身体先于思维动了。
他侧头避开秃头的直拳,左手成刀砍在对方喉结上。
在秃头窒息的瞬间,秦言抓住他的手腕一拧,伴随着清脆的骨折声,将这个两百斤的壮汉当成肉盾推向左侧保镖。
右侧的保镖抽出瑞士军刀袭来。
他本能地矮身,夺过军刀的同时,一记扫腿将对方放倒,膝盖精准压在对方胸腔。
“第七秒。”
秦言喘着气说,瑞士军刀不知何时已经抵在江映蓉颈动脉上。
三个保镖躺在地上,一个昏迷,两个痛苦蜷缩。
江映蓉的红唇微微张开,精心修饰的眉毛抬高了半厘米。
她闻到了秦言身上突然弥漫开的铁锈味,不是血,是那种常年与死亡打交道的人特有的气息。
“你...”
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
秦言太阳穴突突跳动,剧痛让他视线模糊。但握刀的手稳如磐石。他用刀背轻拍江映蓉的脸颊,留下一条细小的红痕。
“下次派点像样的。”
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里的尼古丁味道混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江映蓉瞳孔骤缩,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穿着廉价衬衫的男人。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门。
正在此时,电话响起,他退后两步放开江映蓉,摸出手机,是陈野来电。
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陈野咋咋呼呼的声音:“老大,不用来了,这小子见了个人,坐飞机溜了。”
秦言眉头皱起。
“你没拦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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