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的试验田给了她极大的鼓舞。在空间优化和治疗元素的双重作用下,那几株幼苗长势喜人,远超普通作物的速度。这让她看到了解决食物问题的曙光,也更加坚定了发展种植业的决心。
她的变化在部落里已是人尽皆知。走在路上,迎接她的不再是鄙夷和唾弃,而是各种复杂的目光:惊艳、好奇、探究、嫉妒,还有赤炎等人毫不掩饰的敌视。她充耳不闻,专注于自己的事情——采集、净化、照料幼苗、探索异能。
这天,苏梨正在河边清洗几株新采的草药,准备放入空间备用。忽然,她敏锐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她循声望去,只见河边下游的浅滩旁,一个年老的熊族雌性正佝偻着身子,剧烈地咳嗽着,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呼吸急促费力。她身边放着一个破陶罐,似乎是想来取水,却力不从心。
苏梨作为医生的本能让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草药,快步走了过去。
“阿嬷,您怎么了?”她蹲下身,轻声问道。这位老雌性她有些印象,是部落里一位孤寡老人,大家都叫她岩草阿嬷。
岩草阿嬷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到是苏梨,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惧(源于原主的恶名),但随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她咳得撕心裂肺,好半天才喘上气,虚弱地说:“没……没事……老毛病了……咳咳咳……”
苏梨仔细观察着她的症状:高热(触手滚烫)、剧烈咳嗽带黄痰、呼吸急促困难、精神萎靡。这绝不是简单的“老毛病”!
她立刻伸手搭上岩草阿嬷的手腕(兽世没有诊脉,但她需要掩饰),同时集中精神,调动一丝微弱的治疗元素探入阿嬷体内。清凉的能量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迅速反馈回信息——肺部有严重的炎症!而且,似乎还带着一种……异常的、具有侵蚀性的毒素?!这症状……很像她前世见过的某种烈性流感并发症,甚至更糟!
“阿嬷,您这不是老毛病!”苏梨神色凝重,“您发烧了,肺里有很重的炎症!必须马上治疗!”
“治……治疗?”岩草阿嬷茫然地看着她,随即苦笑摇头,“哪……哪还有巫医会管我这把老骨头……咳咳……等死罢了……”
苏梨心中一酸。兽世医疗条件极其落后,巫医稀少且高傲,普通族人生病,尤其是老人,往往只能硬扛。她看着老人痛苦的模样,无法坐视不理。
“您信我一次!”苏梨果断地说,她迅速从空间里取出之前存放的紫草叶和苦艾根,“我这里有些草药,您先嚼碎了咽下一点汁液,能清热消炎!我扶您回去休息!”
她不由分说地扶起虚弱的岩草阿嬷,搀着她朝部落里老人聚居的破旧区域走去。她小心地引导着那一丝治疗元素,持续地、极其微弱地输入老人体内,不求治愈,只求暂时稳住她的病情,激发她自身的抵抗力。
将岩草阿嬷安置在她简陋的石床上,苏梨又仔细交代了草药的用法,才忧心忡忡地离开。
然而,事情的发展比苏梨预想的更快、更糟!
仅仅过了一天,部落里开始陆续出现类似的病人!先是几个身体较弱的老人和孩子,接着是几个成年雌性!症状几乎一模一样:突发高热、剧烈咳嗽、呼吸困难、迅速虚弱!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部落里蔓延开来!
“是瘟病!可怕的瘟病来了!”
“岩草阿嬷快不行了!还有虎妞家的崽也病了!”
“怎么办?巫医大人呢?”
“快去请巫医大人!”
部落里唯一的巫医,是一个年迈的、脾气古怪的鹿族老兽人,名叫**荆藤**。他被请到了病患集中的地方。荆藤巫医检查了几个病人后,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是‘热毒瘴’!”他嘶哑的声音带着惊惧,“传染性极强!无药可治!只能靠自身硬扛!扛不过去的……准备后事吧!快!把病人都隔离开!接触过的人也要注意!”他匆匆开了几味常见的、药效甚微的草药,就避之不及地离开了。
“热毒瘴”三个字,如同死亡的宣告,让整个部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哭泣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族长黑岩立刻下令,将出现症状的病人全部集中隔离到部落最边缘、靠近乱葬岗的几间破石屋里,并派人看守,严禁出入。
死亡的阴影,沉重地笼罩在黑熊部落上空。
苏梨站在人群外,看着被抬走的、奄奄一息的岩草阿嬷和其他病人,心如刀绞。她清楚地“看”到,那根本不是什么“热毒瘴”,而是一种极其凶险的、变异的肺部疫病!荆藤巫医的方法,无异于等死!
她空间里的紫草叶和苦艾根,对这种疫病效果有限!她需要更强效的草药!需要更精准的治疗方案!
她猛地想起,之前在森林深处采药时,似乎远远看到过一片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那形态……很像前世一种强效的抗生素类草药——黄芩!或许能对抗这种肺部炎症!
可是……那片区域很深入森林,靠近危险的猛兽领地。而且,部落已经封锁了隔离区,她就算采到药,又怎么送进去?荆藤巫医会相信她吗?
就在苏梨心急如焚、陷入两难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要做什么?”
苏梨猛地回头,只见苍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他琥珀色的眼眸沉静地看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眼中的焦急和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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