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会意,"兄弟要往上走,我肯定举全力托举。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陆西平抿了口茶,似笑非笑:"省厅刘局是个瓷器迷。。。听说你认识几个做古玩生意的?"
他不敢说不认识,只是满口答应下来。
直到现在,王天华想到那对万历青花瓷瓶就肉疼。他托了苏州的关系,辗转找到一位专做高古瓷的掮客。对方开口就要两百万,说是从福建一个落魄世家收来的传家宝。
现在想来,那对瓷瓶上的缠枝莲纹,分明就是勒在他脖子上的绞索。陆西平拿到瓶子,乐的哈哈笑,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好,事情办成了,咱们的路会更宽!”
现在,他不说“咱们的路了”,转头成了“上面的路、你的路、我的路”!他终于意识到——从始至终,陆西平都站在阳光底下,而他王天华,永远只能躲在阴影里递刀子。
他又想起十三年前雨夜——两人在私人会所第一次把酒言欢,对方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他信了,第二天高高兴兴的送给他托关系弄来两瓶1974年的"金轮牌"内供茅台,这种特殊时期生产的特供酒,市面上根本见不着,连瓶身的包装纸都是当年手工制作的桑皮纸。现在想来,那些称兄道弟的热络,不过是利用自己罢了。
手指敲击扶手的节奏越来越快。他盘算着手上的筹码——市里那几个领导的关系,这些年攒下的账本,还有...他眼神突然一暗,想起一个人。但随即又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陆西平只是老婆死了,在耍脾气。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起。
是刀疤脸发来的消息:"老拐老婆在门口跪着,见不见?"
王天华盯着消息看了几秒,对司机说:"调头,上山。"
夜风吹进车窗,他眯起眼睛——既然陆西平要演"铁面无私",那他就陪他演到底。明天工商联的慈善晚宴,该给贫困山区捐多少,得好好算计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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