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刚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他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吐出的鲜血中银色光点更多了。

"你怎么了？"苏沐雨惊慌地扶住他。

"旧伤发作..."程岩勉强笑笑，"没事..."

"这哪是没事的样子！"苏沐雨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腕把脉，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的经脉里有种奇怪的能量在侵蚀生机...这不像是幽冥殿的噬心掌造成的！"

程岩不知如何解释，就在这时，老白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告诉她这是时间反噬，需要'时之砂'中和。这丫头身上有线索..."

"时间反噬？"程岩下意识重复道。

苏沐雨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程岩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但为时已晚。苏沐雨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时间反噬？这是《上古异闻录》中才提到的概念！"

"我..."程岩一时语塞。

苏沐雨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香囊："这里面有时之砂，是我从父亲书房偷偷拿的。他说这东西能'稳定机械核心的时间流速'，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

程岩接过香囊，刚打开一个小口，里面的银色砂粒就自动飞向他的胸口，融入古玉之中。一股清凉之感瞬间扩散至全身，经脉中的疼痛立刻减轻了大半。

"真的有效！"苏沐雨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程岩，你到底..."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沐雨？你在里面吗？"是苏星河的声音。

苏沐雨对程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收拾好东西，指了指窗户。程岩会意，轻手轻脚地躲到床后。

"父亲，我在这儿。"苏沐雨打开门，声音异常平静，"我来看望程公子，他的伤势有些反复。"

苏星河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房间："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医者仁心，哪分什么时辰。"苏沐雨理直气壮地说，"何况程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苏星河哼了一声："回去吧，墨长老要见你。"

待两人脚步声远去，程岩才长舒一口气。老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你惹上大麻烦了。"

"现在才说？"程岩在心中回应，"苏星河到底是不是幽冥殿的人？"

"不是，但他确实在隐瞒什么。"老白的声音断断续续，"那丫头说得对，天穹学院更安全...不过当务之急是控制你的时间反噬。刚才的时之砂只是暂时缓解..."

"我该怎么做？"

"找到更多时之砂，或者...学会控制时间法则。"老白的声音开始模糊，"记住，在掌握基础前，别再使用预判能力...能量不够了...下次再..."

声音消失了，任凭程岩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

第二天清晨，程岩被请到天工阁正厅。苏星河和墨长老正在等他，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程小友，昨夜休息得如何？"苏星河问道，目光中带着审视。

"多谢苏前辈关心，好多了。"程岩保持镇定，假装没注意到对方探究的眼神。

墨长老笑眯眯地推过木盒："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感谢你救了沐雨那丫头。"

程岩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套精致的银针和几瓶丹药。"这是..."

"'玄天针'和'玉髓丹'。"苏星河解释道，"前者可用于疗伤或对敌，后者能快速恢复元力。听闻你对医道也有涉猎，应该用得上。"

程岩道谢后收下礼物。苏星河突然话锋一转："程小友接下来有何打算？"

"晚辈打算参加天穹学院的选拔。"程岩如实回答。

苏星河和墨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巧了，沐雨也要去。"苏星河捋了捋胡须，"不如你们结伴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程岩心中警铃大作。昨晚苏沐雨刚说要调查父亲，今天苏星河就主动提议让他们同行？这未免太巧合了。

"晚辈求之不得。"程岩表面恭敬地回答。

墨长老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块青色玉佩递给程岩："这是'清心佩'，能助你稳定心神，对修炼大有裨益。"

程岩接过玉佩，立刻感到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更神奇的是，胸前的古玉似乎被某种力量屏蔽了，连那种若有若无的温热感都消失了。

"多谢长老厚赐。"

离开正厅后，程岩在回廊遇到了苏沐雨。她看起来精神不错，换了一身利落的蓝色劲装，腰间挂着几个小巧的机关匣。

"父亲跟你说了？"她低声问道。

程岩点点头，将玉佩给她看："还给了这个。"

苏沐雨检查了一下玉佩，微微皱眉："确实是清心佩，但..."她突然贴近程岩耳边，"别戴它，我晚上给你换一块。"

说完，她若无其事地走开了，留下程岩一头雾水。

当天傍晚，程岩正在客房调息，窗户突然被轻轻敲响。他打开窗，苏沐雨灵巧地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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