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管这么宽。”路知行闭着眼睛答一句。
“一个小女孩,好几年没见了,想去见见,问问她的近况。”
路知行跟着薛宴辞掀开塑料门帘子的那一刻,他觉得薛宴辞不是来见她口中的小女孩的。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正经的小女孩?
路知行虽然从不进入这些场所,可该有的应酬交际他也不是全交给明安和李智璇去做的,该挑的女孩,该点的酒,该结的账,他门儿清。
“薛小姐,您好!”
路知行看一眼穿着风尘却对薛宴辞毕恭毕敬行礼的中年女士,不知该如何站立,更不知该如何问候。
“金姐,别这么客气。”薛宴辞玩的真开,挽胳膊,拥抱,行云流水的,她怎么会有这种朋友?还没等路知行反应过来,薛宴辞就扯了他的袖口,“知行,这位是金姐,我的好朋友。”
路知行换上应酬的表情,“金姐,您好。”
“金姐,您别在意。”薛宴辞拍拍金姐的手背,十分亲昵,“我家先生第一次过来,不太熟。”
穿过狭窄的走廊,又接连转了三个弯,乘电梯到顶楼,等了两秒钟,门开了,好雅致。
“薛小姐,您好!萧总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还有七分钟。”侍应生递给薛宴辞的门卡是金色的,土里土气。
“请3号过来。”薛宴辞一开口,路知行就改变了一分钟之前的看法,这才不是什么雅致的地方。
“不好意思,薛小姐,3号离职了。”
薛宴辞点点头,“那就找个还没坐过台的小女孩过来。然后再找一批没坐过台的男生过来。”
路知行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薛宴辞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挽着他的胳膊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路知行大致看了看,这一层只有五个房间,只看门的位置,就知道薛宴辞是最大的一间,她在这里,算是贵客中的贵客了。
“薛小姐,好久不见!”来人是萧总,很南方的长相,清爽干净,指甲盖修得很圆,左手无名指上戴有婚戒,右手腕上佩戴一块万宝龙手表。
“3号上岸了?”薛宴辞伸出右手同对方浅握一下,“坐。”
“去年冬天的事了。”萧总一副怜惜的模样,“谁劝都不听,非要跟着人家走。”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怎么可能?”
“一辆不知多少手的宝马,一个Coach的包,一套娇兰的化妆品。”
薛宴辞皱皱眉头,“没别的了?”
“说是在伊犁有个稀土矿,谁知道呢!”萧总感慨一番,“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再有一年就该高考了,就能走出去了,唉。”
薛宴辞玩笑一句,“老萧,你该不会克扣我的资助了吧?”
萧总两手一摊,一脸委屈,“我自己每个月还给她添两千块,说想要个平板改错题方便,我二话没说就给买了;说想要买套衣服参加学校的成人礼,我让金姐陪着去了美美购物中心的香奈儿;说想要学一门乐器,我就给买了台钢琴,还请了老师,钢琴就在这摆着了,您看看。”
“薛小姐您看重的人,我们整个谷泽会馆都是当神一样供着的。”
“没别的事?”薛宴辞一脸狐疑,“别撒谎。”
“您吩咐下来的事,谁敢违背?”
薛宴辞随意按了几个琴键,长叹一口气,“老萧,回头找机会处理掉吧。”
路知行听不明白薛宴辞口中「处理掉」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她在新疆这么远的一个地方,资助一个女孩子读书又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薛宴辞刚刚说话的神态很是严肃,甚至还带有一丝狠戾。
“薛小姐,还有一件事,得向您汇报一下。”萧总拿出优盘,接到房间电脑屏幕上,只一分半的视频,但很明显视频里的人依依不舍,不肯死心。
“来过几次?”
“就这一次,让金姐给赶走了。”萧总嘀咕一句,“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的,开口就称呼您的全名,把我们都吓到了。”
“老萧,搬个地方吧。从今年起,每年冬天我都会过来。”
萧总点点头出去了,只临出门前,薛宴辞又向他介绍了一下路知行,说是她先生。
薛宴辞看着一排的姑娘,选了个力气最大的,又看着一排的男生,选了个最壮实的。
路知行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滑雪,自然也是一样。但他很久没有运动,还是摔了几次,再加上昨晚又折腾很久,腰酸胳膊痛。
这场按摩来的恰到好处,但路知行还是很想知道,薛宴辞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资助一个女孩子读书,还要在对方放弃的时候,将其处理掉。
“视频里的人是谁?”路知行权衡再三,还是问了一个比较容易解答的问题。
“你的一个前辈。”薛宴辞解释一句,又解释一句,“知行,除你之外,我没有带其他任何男人到禾木滑过雪,更没有教任何人滑过雪,更没有带任何人到过这里。”
路知行放心了,他就是个小心眼,他受不了薛宴辞给他的爱,和给其他人的,是一样的。更受不了这种私密的事,薛宴辞曾和其他男人一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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