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姜黎一脚踹开书房雕花木门,鎏金护甲捏着张泛黄图纸直怼到萧景珩鼻尖:"瘸子,你是打算拿姑奶奶的脸当调色盘?"
正批阅公文的萧景珩笔尖一顿,砚台里朱砂溅上他苍白的腕骨。轮椅慢悠悠转过来时,怀中还抱着个啃奶疙瘩的婴儿,小家伙鎏金瞳仁滴溜溜转着,奶渍糊满了图纸边角。
"王妃这话……咳咳……"他指尖勾住图纸一角,墨色狐裘滑落露出半截锁骨,"倒比工部的河道图还难懂。"
“装!接着装!”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她的手指紧紧捏住纸张,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这张纸戳穿。
果然,随着“嘶啦”一声,纸张被她的毒指甲硬生生地撕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东西——苏婉儿那温婉的眉眼。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苏婉儿的鼻梁处,竟然有着一道朱砂笔迹,这道笔迹与她的轮廓竟然严丝合缝,仿佛是特意为之。
姜黎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朱砂笔迹,咬牙切齿地说道:“上个月说我眼角纹像蜘蛛网的是谁?昨儿夸我下巴尖能戳死人的又是谁?合着你是在找平替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婴儿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让人不禁心情愉悦。然而,这笑声却让姜黎的脸色更加难看,因为婴儿在笑的同时,还吐出了半块奶渣,而这半块奶渣不偏不倚地粘在了那张纸上,正好落在了“面部融合线”的标注处。
萧景珩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轻轻地擦拭着婴儿嘴角的奶渍。那锦帕上绣着精美的鎏金纹路,随着他的动作,鎏金纹路顺着他的腕脉缓缓攀爬,仿佛有生命一般。
“小主子这准头……咳咳……倒是比朱雀卫的弩箭还精妙。”萧景珩一边擦拭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婴儿的宠溺。
"精妙你祖坟的盗墓铲!"她劈手夺过锦帕,蚕丝料子"刺啦"裂成两半,"说什么要给我画眉,敢情是在量三庭五眼?"
窗外忽地传来瓷器碎裂声,苏婉儿捧着药盏立在廊下,杏色裙裾沾满褐黄药汁:"景珩哥哥,该换药了……"
"换你棺材板的裹尸布!"姜黎甩手将半截帕子砸过去,"这瘸子腿脚不利索,耳力倒是灵光,隔着三道院都能嗅着白月光味儿是吧?"
萧景珩忽然转动轮椅轧过满地碎纸,鎏金链梢卷住她垂落的发带:"王妃若是不喜这画……"
"画?这他娘叫画?"她猛地揪住他前襟,鎏金护甲在喉结处压出血痕,"三百六十五个穴位标注,每根骨头都标着尺寸——萧景珩,你当姑奶奶是提线木偶?"
婴儿突然哇地哭出声,胖手揪住她腰间禁步乱扯。姜黎反手将孩子塞进萧景珩怀里:"小兔崽子跟你爹一个德行,见着美人走不动道!"
"美人?"萧景珩忽然低笑,染血的指尖抚过她暴怒的眉眼,"王妃可知……咳咳……工部呈上的漠北第一美人图……"
“图你棺材板的春宫册!”她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拍开他的手,仿佛那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然而,她的反抗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反手攥住了腕子。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鎏金的纹路顺着交握的地方纠缠攀升,仿佛是两条相互缠绕的蛇,给人一种诡异而又魅惑的感觉。
萧景珩的气息缓缓地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那画像被为夫烧了,灰烬里还剩半句批注……”他的话语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
“关我屁事!”她怒目圆睁,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用力地挣开他的桎梏,毒指甲在案几上刻下深深的痕迹,仿佛那是她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明日我就掀了琅琊阁的屋顶,省得你们天天琢磨怎么拼脸!”她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拽过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他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滚烫的字迹,那字迹仿佛是燃烧的火焰,灼痛了她的皮肤。
“狼毫千支,难描夫人眼中星河。”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耳畔。
廊下的苏婉儿突然打翻第二个药罐,婴儿挥舞着鎏金拨浪鼓咯咯大笑。姜黎盯着掌心未干的墨迹,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酸,真酸,户部贪污的银子都给你买陈醋了吧?"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起那张破碎的图纸:"既然王妃不喜……"
"烧了多可惜。"她突然夺过残卷,毒指甲三两下撕成纸鸢形状,"朱雀卫!把这玩意儿挂到城门楼子上——就说是摄政王特制的通缉令,专抓脸上镶苏婉儿眼睛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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