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婴儿咧开沾粪的嘴傻笑,瞳中金纹忽明忽暗。萧景珩突然闷咳,帕上鎏金血珠溅上马鞍:"小主子这品味,倒比漠北使臣风雅。"
"风雅你祖宗!"姜黎扯过汗巾给崽子擦脸,"朱雀卫!把这马厩拆了重盖——粪坑都比你们拾掇得干净!"
院外忽起喧哗,三百农妇跪在门前哭嚎:"娘娘开恩!我们的孩儿被漠北抓去当人质..."
姜黎踹开半扇木门:"当我是菩萨?要哭丧去琅琊台!"毒指甲刮过领头农妇的茧子,"种地的茧子长在虎口?漠北探子营如今招村姑了?"
农妇袖中寒光乍现,淬毒匕首直刺姜黎心窝。鎏金链及时缠住刺客手腕,萧景珩笑着咳血:"王妃这辨奸术,倒比刑部卷宗详尽。"
"详尽你个头!"姜黎掰断刺客五指,"这老茧是挽弓磨的,当姑奶奶瞎?"她将人按进马槽,"说!老腌菜在琅琊台埋了多少火药?"
刺客咬破毒囊狂笑:"够炸平三座王城...疯凰尸骨就在..."
"在你祖坟里!"姜黎拧断他脖颈,转身将婴儿抛给萧景珩,"瘸子!半刻钟内问出火药位置,否则把你绑马后头拖过去!"
婴儿忽然揪住刺客头发,鎏金乳牙啃上尸首天灵盖。颅骨裂开处浮现金色纹路,竟显出台阶密道图。萧景珩指尖轻点:"小主子这搜魂术,倒比天机阁刑具利落。"
"利落你大爷!"姜黎扯过染血的地图,"朱雀卫!把这些假农妇吊城门上——就说姑奶奶给琅琊阁主送灯笼!"
日头攀上旗杆时,姜黎踹翻装药的马车:"砒霜装成面粉?当漠北崽子是猪?"她扯开麻袋,扬起的毒粉迷了副将的眼,"睁大狗眼瞧瞧!这成色够毒死十头骆驼!"
萧景珩忽然驱动轮椅撞向粮草堆,鎏金链绞出捆冒烟的硫磺:"王妃这聘礼,倒是比烟花铺子大气。"
"大气你祖宗!"姜黎夺过硫磺塞进他轮椅暗格,"待会打起来,你敢提前咽气,姑奶奶把你炼成烟火烧着玩!"
婴儿忽然爬上车辕,鎏金瞳仁盯着某辆粮车吱哇乱叫。姜黎劈开车板,露出蜷缩的稚童——颈间狼头烙印还渗着血。
"漠北连崽子都烙?"她毒指甲剜去烙印,"朱雀卫!把这小崽子跟咱家祸害扔一窝!"
萧景珩接住哭闹的漠北幼童:"王妃善心,倒比砒霜稀罕。"
"稀罕你个头!"姜黎将两孩子捆作一团,"正好当人肉盾牌,看老狼崽子敢不敢放箭!"
暮色染红旌旗时,萧景珩忽然拽过姜黎手腕。鎏金链缠上她腰间玉珏:"此去凶险,王妃可需定情信物壮胆?"
"壮你祖坟!"她扯断玉珏系上婴儿脖颈,"小崽子叼好了,弄丢就把你塞玉匠炉里重铸!"
号角刺破黄昏,朱雀卫齐声高喝。姜黎翻身上马,毒指甲戳着萧景珩心口:"瘸子,腿脚不利索就滚去后头..."
鎏金链突然缠住马缰,萧景珩借力跃上马背:"为夫最擅长的,便是与王妃...贴面耳语。"
婴儿在怀中间隙吐出火球,将"琅琊台"三字烧成灰烬。三百铁骑踏碎夕阳,毒烟混着尘沙卷向血色地平线。
琅琊台的石阶浸着晨露,姜黎一脚踹翻鎏金酒案,毒指甲戳着漠北可汗的鼻梁:"老狼崽子,拿腌菜坛子装毒酒,寒碜谁呢?"
可汗额角青筋暴跳:"疯妇!你娘尸骨就在..."
"在你祖坟里蹦跶呢!"姜黎甩出铁链缠住高台立柱,三百盏长明灯映得她眸中鎏金流转,"朱雀卫!把老腌菜送的火药坛子摆整齐,姑奶奶给他听个连环响!"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符纸,鎏金链梢卷起盏毒酒:"王妃仔细,这鸩酒里泡的是漠北冰蚕。"他晃着酒盏轻笑,"可汗待客之道,倒是比王妃熬的粥讲究。"
"讲究你祖宗!"姜黎夺过酒盏泼向天际,毒液遇风凝成冰锥,将"忠义千秋"的匾额扎成筛子,"拿蛊虫当佐料,你们漠北穷得揭不开锅了?"
婴儿忽然从萧景珩怀中探身,鎏金乳牙咬碎酒壶。琥珀色毒液溅上石阶,竟腐蚀出漠北王庭的密道图。可汗脸色骤变:"妖孽!你竟能..."
"竟你老母!"姜黎拎起崽子后颈,"小兔崽子,教你多少回别乱啃垃圾!"嘴上骂着,毒指甲却飞速描摹密道纹路,"瘸子!这地图比你书房挂的详尽啊?"
萧景珩咳着血沫抚过石纹:"为夫书房挂的是王妃醉酒涂鸦,自然比不得..."话音未落,高台突然震颤,三百具鎏金傀儡破土而出。
"要饭还带打手?"姜黎甩出毒镖击碎傀儡关节,"朱雀卫!把这些废铜烂铁融了打尿壶——给可汗夜宴助兴!"
可汗突然割破掌心,血珠坠入祭坛凹槽。姜黎娘亲的水晶棺自地底升起,尸身心口插着的鎏金杵嗡嗡作响:"疯凰余孽,还不跪拜先祖?"
"拜你坟头草!"姜黎赤脚踏碎祭坛符咒,"拿蜡像糊弄姑奶奶?我娘左腕火凤纹是反的!"毒指甲劈开尸身衣袖,露出倒悬的凰羽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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