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显然没有料到姜黎会如此反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而,就在姜黎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使臣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黑色的血液从他口中喷涌而出,直直地射向空中。
那黑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只狰狞的狼头图腾,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姜黎见状,不禁脸色大变,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迅速侧身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萧景珩的轮椅如闪电般横在了姜黎身前,挡住了那只狼头图腾。只听得“滋滋”几声,毒血溅落在轮椅上的鎏金链上,瞬间冒起一股黑烟,仿佛那鎏金链正在被腐蚀一般。
“王妃当心,这是漠北的血咒,毒性极强!”萧景珩面色凝重地提醒道。
“咒你大爷!”姜黎根本不把这血咒放在眼里,她随手扯过使臣的辫子,蘸上那黑血,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王八,“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本姑奶奶送你的家族徽!”
就在这时,朱雀卫突然骚动起来,众人纷纷惊呼。原来,那三百车聘礼不知何时竟同时炸开,漫天飘落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一张张白色的纸钱。
“这……这是什么情况?”姜黎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萧景珩却不慌不忙,他伸手接住了一张飘落的纸钱,仔细端详起来。突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王妃,你看这纸钱上的字……”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那纸钱上赫然写着她的生辰八字。
"别致你祖宗!"姜黎夺过纸钱撕成雪片,"朱雀卫!把这些晦气玩意儿塞回棺材,敲锣打鼓送漠北使团上路!"
婴儿忽然揪住她的裙角尖叫,鎏金瞳仁里映出纸钱背面暗藏的血咒符文。萧景珩剑指轻划,符文竟从纸面浮起,在空中凝成锁链缠向姜黎脖颈。
"玩够了?"姜黎不躲不闪,毒指甲生生掐灭符文,"回去告诉老畜生,下回派个会使美人计的——"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衣领,"像这瘸子这般姿色的,姑奶奶或许能赏个全尸!"
使臣突然七窍流血,嘶声狂笑:"疯凰血脉活不过今冬..."话音未落,姜黎的锅铲已拍碎他满口牙。
"朱雀卫记下来。"她踩着使臣的断手碾了碾,"以后打狗不用刀,使臣骨头比柴火脆。"
萧景珩忽然剧烈咳嗽,袖口洇出暗红血迹。姜黎瞳孔骤缩,毒指甲抵住他咽喉:"瘸子,你袖子里藏的什么?"
“王妃亲手缝的帕子。”他嘴角含笑,小心翼翼地将那染血的绢帕展开,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一般。那绢帕的一角,歪歪扭扭地绣着“赠萧瘸子”四个字,虽然字迹不甚工整,但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亲昵。
他看着那四个字,眼中的笑意愈发深了,轻声说道:“前日被小主子咬破的伤口,倒是比漠北弯刀难愈啊。”言语之中,竟带着一丝调侃。
然而,一旁的姜黎却完全不领情,她猛地一把扯过那帕子,二话不说便扔进了灶膛里。只听“噗”的一声,那帕子瞬间被火焰吞噬,眨眼间便化为了灰烬。
姜黎瞪着他,没好气地骂道:“活该!谁让你多管闲事,替姑奶奶挡咒的!下回再敢这样,我就把你这瘸子直接泡进鹤顶红缸里,让你好好腌入味儿!”
暮色渐沉时,朱雀卫在庭院埋下三百口棺材。婴儿坐在坟堆上啃糖蒜,鎏金瞳仁映着满地纸钱,像撒了一院细碎的星光。
暮色染红灶台时,姜黎捏着颗糖蒜对着烛火端详:"这霉斑长得倒是俊俏,跟老腌菜脸上的褶子似的。"指尖稍一用力,蒜瓣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金线蛊虫。
"朱雀卫!"她甩手将毒蒜钉在门框上,"昨儿谁采买的蒜?赏他生吞一筐!"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蒜皮,鎏金链梢卷起灶台边的账本:"王妃错怪人了,这蛊虫是天机阁的赤线蛊,遇糖化形。"他忽然将账本掷向房梁,暗处传来重物坠地声,"陈管事这假账记得倒比真账精细。"
摔断腿的陈管事抱头哀嚎:"娘娘饶命!是漠北人逼我..."
"逼你吃屎也照吞?"姜黎踩住他右手碾了碾,"朱雀卫!拖去腌菜缸,让他跟毒虫唠唠嗑!"
婴儿忽然从米缸里探出头,鎏金小手攥着把霉变的糖蒜,献宝似的举给萧景珩:"甜!"
"甜你个头!"姜黎凌空抄起孩子,夺过毒蒜塞进陈管事嘴里,"既是好东西,赏你了!"
凄厉的惨叫声中,萧景珩慢条斯理剥着正常蒜瓣:"王妃这杀鸡儆猴的戏码,倒是比戏班子精彩。"他将蒜片码成莲花状推过去,"糖蒜既被下蛊,不若尝尝为夫的手艺?"
“黄鼠狼给鸡拜年!”姜黎怒不可遏地拍碎了蒜碟,瓷片如流星般擦着萧景珩的耳际疾驰而过,仿佛要将他的耳朵削下来一般。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昨儿往粥里掺鹤顶红,今儿在蒜里藏蛊虫——你们这些玩毒的人,心都脏透了!”姜黎的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萧景珩,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那肮脏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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