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三百具鎏金傀儡踏着整齐步伐涌出。为首的傀儡师戴着青铜面具,指尖金线如蛛网缠满整座地宫:"疯凰余孽,交出圣子——"
"圣你祖宗!"姜黎甩出婴儿的襁褓砸向傀儡阵,火翼"唰"地展开燎断数十根金线,"小崽子,烧了这群破铜烂铁!"婴儿在半空翻了个跟头,鎏金纹路自脊背蔓延,傀儡阵突然集体转向,利刃直指傀儡师咽喉。
萧景珩的沙尘人形飘至战局中央,鎏金链虚影绞住傀儡师的青铜面具:"王妃看这纹路——"面具碎裂处露出国师嫡徒的脸,七窍正渗出鎏金蛊虫,"漠北王庭的狗,倒是比主人活得久。"
姜黎毒指甲剜出傀儡师眼窝里的蛊虫母体:"说!老腌菜还留了多少后手?师尊......在每颗星辰里......等着你们......"傀儡师癫笑着咽气,身体瞬间被蛊虫啃噬成空壳。
婴儿忽然指着穹顶尖叫,鎏金命纹珠脱离眉心悬浮半空。地宫穹顶裂纹中渗出星光,竟在虚空拼凑成漠北疆域图——每座城池的位置都嵌着燃烧的陨石。
"瘸子!这玩意怎么破?"姜黎扯过沙尘人形的虚影。"王妃舍得用血?"萧景珩的幻影轻笑,鎏金链虚影缠上她手腕,"以疯凰血绘逆转阵,但代价......"
"代价个屁!"她咬破指尖在焦土上狂书血符,婴儿突然啼哭着扑上来,小手按住她流血的手掌。鎏金血与疯凰血交融的刹那,地宫剧烈震颤,三百颗陨星竟在漠北上空调转方向。
国师的狂笑自星图中传来:"哈哈哈终于等到疯凰血脉自毁......毁你老母!"姜黎拎起婴儿按在星图核心,"小崽子,尿他!"
火翼裹着淡金尿液浇在星图上,璀璨星河顿时扭曲成滑稽的鬼脸。漠北境内传来连绵爆炸声,夜空中的陨星集体坠向王庭遗址。
尘埃落定时,姜黎瘫坐在废墟上,毒指甲抠着萧景珩消散处残留的鎏金沙粒。婴儿趴在她膝头酣睡,嘴角还挂着星火碎屑。朱雀卫统领捧着焦黑的玉玺残片过来:"娘娘,国师棺椁里找到这个......"
玉玺突然迸发强光,沙尘人形再度凝聚。萧景珩的虚影比先前清晰许多,连眼尾的鎏金纹都纤毫毕现:"王妃下手真狠......咳咳......为夫的轮椅都被烧成渣了。渣男配破车,正好!"她甩出毒镖穿透虚影,却见沙尘重新聚拢,"再敢诈尸,把你塞进夜壶当镇纸!"
暗处忽然传来瓦罐碎裂声。姜黎暴起劈开石柱,拎出个浑身发抖的小太监——他怀中的陶罐里,竟泡着半颗跳动的鎏金心脏。
姜黎的毒指甲掐着婴儿后颈,将人拎到铜镜前:“小兔崽子,这红点子哪来的?”镜中朱砂痣泛着鎏金光晕,映得整间密室忽明忽暗。
萧景珩的残影倚着裂开的石柱,鎏金链虚虚缠住她手腕:“王妃可听过凤凰泣血?”“泣你祖宗!”她甩手将婴儿砸向残影,“装神弄鬼上瘾了?”
婴儿却穿过虚影扑进香炉,火翼燎起青烟凝成字迹—— 辰时三刻,焚心为引。姜黎一脚踹翻香炉,灰烬中滚出半块冰玉髓:“漠北崽子连极寒之物都敢偷?”
朱雀卫撞开石门:“娘娘!冰玉髓是极北使臣刚献的贡品......”“贡品?”她捏碎冰玉,寒气裹着鎏金蛊虫四溅,“告诉那帮白毛怪,再敢掺和漠北破事,姑奶奶把他们冻成冰雕塞茅坑!”
残阳浸透焦土棋盘,萧景珩的虚影拾起“王庭”残子:“王妃这局棋,倒比漠北可汗狠绝。”棋子被毒指甲劈成两半,露出内里鎏金符咒——竟与婴儿背上新生的羽纹同源。
“狠你大爷!”姜黎拎起整盘棋子泼向地缝,“朱雀卫!把这符咒拓下来,刻三百把剔骨刀!”婴儿突然爬进地缝,奶牙咬住窜出的鎏金藤蔓:“姨......甜!”藤蔓断口喷出猩红汁液,遇风即燃。
萧景珩的虚影在火光中凝实三分:“王妃可知,这是南疆血藤?”“知你个头!”她甩出毒镖钉穿藤根,“陈副将,带人把这破藤的老窝刨了,根须剁碎喂猪!”
极北使臣的雪轿碾过焦土,帘内飘出男声:“疯凰之主,可愿以命纹珠换......”“换你全族狗命!”姜黎赤脚踩上轿顶,毒指甲刮开狐裘帘子,“白毛怪也配谈条件?”
轿中少年银发如雪,指尖冰晶凝成姜黎娘亲的面容:“呼延氏的疯血,本就是我族......啊!”火翼劈碎冰镜,婴儿抓着少年发梢荡秋千:“凉!”姜黎毒指甲抵住他喉结:“说!极北裂隙里锁着什么?”
冰晶突然爆裂,少年化作雪雾消散,余音绕梁:“三日后......你会跪着求我......”“求你坟头长草!”她甩出毒液浇灭雪雾,“朱雀卫!把这破轿子融了打马桶,刻'极北夜壶'四个字!”
子夜惊雷劈裂祠堂匾额,姜黎踹开冒烟的棺椁:“老东西死了还打雷助兴?”棺内鎏金沙尘忽聚成萧景珩虚影,心口命纹竟与婴儿朱砂痣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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