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蛊虫通体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它们在血沫中翻滚、游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众人见状,皆吓得脸色惨白,纷纷后退,生怕被这些蛊虫沾上一点。
这诡异的场景让人们惊恐万分,纷纷四散逃窜。然而,姜黎却毫无惧色,她抄起街边的糖葫芦杆子,毫不犹豫地戳向那滩血泊。
“都睁大眼瞧好了!”姜黎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嘈杂的西街显得格外突兀,“这蛊虫啊,最喜欢甜醋味了——”
说罢,她将竹竿尖沾上鲜血,然后猛地往旁边的醋缸里一搅。刹那间,整条街的醋坛子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突然沸腾起来。
百姓们惊恐地看着那些黑色的蛊虫从醋液中浮出,它们在酸臭的空气中扭动着身躯,仿佛在挣扎求生。
然而,姜黎却毫不畏惧,她大笑着,飞起一脚踹翻了醋缸。醋液四溅,那些蛊虫被泼洒得到处都是。
“怕什么?”姜黎高声喊道,“姑奶奶请你们吃炭烤蛊虫!”
火把掷入醋泊的刹那,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满地乱爬的蛊虫。鎏金链卷起惊叫的孩童抛向安全处,自己却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姜黎凌空接住他时,摸到满手温热血渍。
“瘸子!”她扯开他被金纹覆盖的脖颈,“敢把蛊王引到自己身上?”
萧景珩咽下喉间腥甜,指尖缠住她一缕乱发:“王妃昨夜……咳……往我药里加了三斤黄连……”鎏金链突然绷直绞碎扑来的蛊虫,“总得找点甜头。”
“王爷装瘫时装聋作哑的本事,倒是越发精进了。”姜黎把药碗砸在案几上,褐色药汁溅湿竹简。
萧景珩慢条斯理擦拭鎏金链上的虫尸:“王妃今日踹翻十八个醋坛子,可是嫌为夫前日给婉儿姑娘递了帕子?”
“帕子?”姜黎毒指甲勾起他腰间染血的汗巾,“这绣着并蒂莲的脏布,是从哪个姘头怀里顺的?”
鎏金链突然缠住她手腕往榻上一拽,药碗应声而碎。萧景珩压着人轻笑:“王妃若喜欢,明日让绣娘在婚服上绣三百朵醋坛花?”
窗棂猛地被撞开,朱雀卫统领的声音带着颤:“禀王妃!百姓……百姓给您立了生祠!”
姜黎一脚踹开身上人:“生祠?”
“说是供奉‘醋王奶奶’,香案上堆了三百坛老陈醋!”
萧景珩的闷笑声被姜黎用毒苹果堵回喉咙。她赤足踩上窗台,朝阳将鎏金脚链照得晃眼:“告诉那群蠢货,要供就供糖蒜——再让姑奶奶闻到醋味,把生祠改成茅厕!”
在一片静谧之中,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凝固了,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风都停止了吹拂。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条鎏金链却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它像一条灵动的蛇,蜿蜒着穿过虚空,准确无误地缠绕上了她那纤细的脚踝。那脚踝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白皙,宛如玉雕般的艺术品,而鎏金链则如同一条金色的毒蛇,紧紧地缠住了它,仿佛要将其吞噬。
就在鎏金链缠绕上脚踝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踝处迅速传遍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然而,还未等她从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中回过神来,另一个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原本安静站在一旁的萧景珩,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咳嗽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要把他的肺咳出来一样。
随着咳嗽,一口口猩红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血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鲜艳,仿佛是他生命的最后一丝余晖,正在随着这咳嗽一点点流逝。
然而,尽管身体如此虚弱,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即将被鎏金链拖走的人硬生生地拽回到了榻上。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咳嗽而变得沙哑,但其中的戏谑和调侃却丝毫未减:“王妃如此匆忙,难道是担心为夫真的会纳一个爱吃醋的小妾不成?”
就在这时,姜黎猛地踹开了地窖的木门。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作呕。她定睛一看,只见地窖里摆放着整整三百坛糖蒜,这些糖蒜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诡异的金色泡泡,仿佛是某种邪恶的魔法正在发酵。
而萧景珩的轮椅,却不巧被卡在了台阶处,进退不得。他手中的鎏金链梢,如同有生命一般,灵活地卷起了一颗糖蒜,然后轻轻地掂了掂,似乎在估量着这颗糖蒜的重量。
“王妃的聘礼单子,还真是别具一格啊。”萧景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只是,这用来腌制糖蒜的醋……咳咳……莫不是掺了漠北狼毒吧?”
“掺你个头!”姜黎毒指甲戳穿陶罐,金红色液体喷溅到石壁上,“老东西们当我瞎?往糖蒜里塞同命蛊——”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领把人拽到缸前,“闻闻!这腐味跟你昨日咳的血一个德行!”
萧景珩就势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王妃这般关心为夫口味……”鎏金链突然绞碎扑来的蛊虫,“不如把朱雀卫的黄连换成糖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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