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屏风突然炸裂,十八名黑袍巫师持骨杖围拢,为首者挥杖在地上划出血阵:“请疯凰归位——”
“归你娘的坟头!”姜黎扯过萧景珩的鎏金链当鞭子,劈手抽断三根骨杖,“装神弄鬼的玩意儿,姑奶奶送你们见真阎王!”金血随链影飞溅,沾血的青砖竟浮起天机阁密道图。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阵眼,链梢勾住姜黎的腰往怀里带:“王妃的血,倒是比本王的鎏金链会认路。”
“撒手!”姜黎手肘撞向他胸口,却被他擒住腕子反扣在书架前,“萧景珩!老娘的玉坠……”
“在这儿。”他指尖晃着糖蒜玉坠,呼吸扫过她耳畔,“王妃若肯安静片刻,本王便告诉你单于的老巢。”
书架突然向两侧滑开,暗室中三百盏鲛人灯骤亮。姜黎的毒指甲抠进他手背:“瘸子!你早知道书房通着密室?”
“比王妃发现糖蒜要配老醋晚半刻。”他笑着拭去她鼻尖的香灰,“毕竟当年某个小疯子炸密室时,把钥匙也熔成了糖蒜簪。”
密室中央的玄铁架上悬着卷帛书,火凤纹与狼头交缠的图腾下,一行小字刺痛姜黎的眼:“姜氏阿黎,天机阁第七代疯凰。”
“放屁!”她撕碎帛书,残页却在空中凝成金线,“我娘亲口说过,姜家与天机阁毫无瓜葛!”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躁动的腕子:“王妃撕了七封婚书,烧了十三卷族谱,如今连血脉传承也要否认?”
“传承?”姜黎赤足碾碎满地金线,毒血腐蚀得铁架滋滋作响,“单于拿人皮地图当贺礼,你拿铁链子当聘礼,你们萧家的传承才是……”
屋顶突然破开大洞,漠北死士顺着绳索荡下,弯刀齐指姜黎心口:“恭迎疯凰!”
“迎你祖宗!”姜黎拽过铁架砸向敌群,架上的青铜鼎泼出滚烫香灰,“萧景珩!你的破鼎里还煮着毒蘑菇呢?”
“王妃的早膳。”他笑着转动轮椅轧过刺客手掌,“你说漠北岩盐腌菜腥气,本王特地加了西域毒菌提鲜。”
姜黎反手将毒菌塞进死士嘴里,那人瞬间七窍流血:“提鲜?姑奶奶看你是嫌命长!”
混战中帛书残页突然自燃,火舌窜成漠北王庭的虚影。单于的狂笑震得梁柱颤抖:“朔月将至,疯凰浴血——姜黎,你逃不过天命!”
“天命?”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衣襟,毒指甲抵着他喉结冷笑,“听着,姑奶奶的天命就是剁了单于的脑袋当夜壶!”
鎏金链忽然缠紧她的腰,萧景珩带着人撞破密室暗门。地下水道的冷风扑面而来,他贴着姜黎汗湿的鬓角低笑:“王妃的夜壶,本王亲自打造如何?”
晨光漫过绣房的茜纱窗,姜黎赤脚蜷在藤编凉榻上,染毒的指甲捏着根绣花针戳弄绷子上的锦鲤图。线团滚落脚边,金丝银线里混着几缕暗红,针尖挑破绸面时溅出星点腥甜。
“这丝线泡过人血?”她眯眼对着日光细瞧,鲤鱼眼睛处的金线泛着诡异的青芒,“刘嬷嬷,江南进贡的绣线何时掺了漠北尸毒?”
绣架后的老妇手指一颤,银针“叮”地扎进指腹:“王妃说笑了,这、这是用茜草根新染的……”
“茜草根?”姜黎赤足碾碎线团,扯出半截未化的白骨渣,“单于挖坟挖到织造局了?连死人骨头都磨成线!”她甩手将绷子掷向梁柱,潜伏的暗卫栽进染缸,怀中的狼头绣样飘了满屋。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鎏金链梢卷起块绣帕轻嗅:“王妃的绣工,倒是比单于的密探细致。”帕角歪扭的并蒂莲下,赫然藏着漠北王庭的暗纹。
“细致个鬼!”姜黎扯过绣帕撕成两半,夹层里簌簌落下金粉,“老东西们把我娘绣的《百鸟朝凤图》改成《群狼噬凰》,当姑奶奶眼瞎?”金粉遇风凝成毒蛾,扑棱着撞向她的发髻。
萧景珩广袖翻卷扫落毒蛾,链梢缠住她散乱的发带:“王妃这绾发的本事,倒与撕婚书时一般利落。”
“利落不过你的眼线!”姜黎反手将发带勒住他脖颈,毒指甲刮过喉结,“说!这批绣娘何时混进府的?”
鎏金链突然绞紧她的腕子,萧景珩就势将人拽到膝头:“上月王妃嫌朱雀卫的衣裳丑,非要请江南绣娘——嘶!”他颈间瞬间多了道血痕,姜黎的银簪正抵着脉搏。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安静的绣娘们突然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一般,集体暴起!她们的动作异常迅猛,仿佛训练有素的杀手。只见她们迅速从袖中射出淬毒银针,如雨点般密集地朝姜黎射去。
姜黎见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灵活地翻身跃上房梁。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让人不禁为之惊叹。然而,那些毒针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姜黎眼疾手快,顺手扯过整匹绸缎,将其当作盾牌一般挡在身前。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那些毒针纷纷被绸缎挡住,掉落在地上。
“萧景珩!你招来的这些绣娘,可比御林军的箭阵还要凶猛啊!”姜黎站在房梁上,对着下方的萧景珩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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