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噬心蛊?姑奶奶我玩剩下的!”她轻哼一声,右手猛地一挥,只见她那修长的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姜黎毫不犹豫地将毒指甲戳进了刺客的眼眶,然后用力一剜,只听“噗嗤”一声,刺客的眼球被硬生生地挖了出来,掉落在地上,溅起一滩腥臭的浆液。
那黏腻的蛊虫尸体也随着眼球一同被甩出,“啪嗒”一声摔在了墙上,溅出更多的浆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血污,鎏金链缠住她躁动的手腕:“王妃再杀下去,糖炒栗子该凉了。”
“凉了喂狗!”她甩开链子冲向巷尾,红瞳映出屋顶埋伏的弓弩手,“躲什么?下来陪姑奶奶跳大神啊!”
瓦片纷飞中,她拽着萧景珩的轮椅腾空而起。箭雨擦着裙摆钉入青石板,竟摆成个歪扭的“囚”字。姜黎赤脚踩碎箭杆,染蓝的指甲戳向领头刺客:“这字比冷宫嬷嬷绣的帕子还丑,重写!”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腰肢,轮椅撞破茶馆轩窗。滚烫的茶汤泼向追兵,他在氤氲水汽中咬住她耳垂:“二楼雅间有栗子糕,吃不吃?”
“吃你个头!”姜黎反手将茶壶扣在刺客脸上,却在瞥见桌上糕点时喉头一动,“……要杏仁馅的。”
血腥混着茶香的空间里,她盘腿坐在满地尸体上啃糕点。萧景珩慢条斯理拭去她唇边碎屑,突然轻笑:“王妃现在像只护食的野猫。”
突然间,窗棂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发出了清脆的炸裂声。紧接着,一张淬了毒的渔网从天而降,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般,直直地朝着他们笼罩过来。
姜黎见状,迅速反应过来。她嘴里还叼着半块栗子糕,来不及多想,便如一只敏捷的猫一样,飞身扑进了他的怀中。与此同时,他身上那件金线刺绣的蟒袍广袖也像翅膀一样张开,将两人紧紧地包裹在一起。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最终一同滚到了墙角。而那张渔网则擦着轮椅,狠狠地钉入了梁柱之中,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
姜黎喘着粗气,仰头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她的嘴角还沾着些许栗子糕的碎屑,看上去有些狼狈。然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他那微微起伏的胸口。
她伸出染血的指尖,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的心口,似笑非笑地说道:“瘫子,你这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吃食啊?”
“够喂饱一只炸毛的猫。”他忽然咬住她沾糖霜的指尖,舌尖卷走最后一点甜味,“杀戮模式解除了?”
姜黎怔怔望着恢复清明的瞳孔,突然揪住他衣领怒吼:“再有下次,姑奶奶连你带栗子一起炒了!”
街角的叫卖声随风入窗,萧景珩笑着将新剥的栗子塞进她骂骂咧咧的嘴里。
姜黎盘腿坐在茶馆的八仙桌上,绣鞋尖儿一下下踢着刺客的断刀。萧景珩慢悠悠剥着新买的糖炒栗子,金黄油亮的果仁在瓷碟里堆成小山。
“喂,瘸子。”她突然踹翻凳子,“你往栗子里掺解药了?”
萧景珩指尖一顿,栗仁“咕噜””滚到桌角:“王妃尝出来了?不过是点安神的甘松粉。”
“阴险!”她抓起栗子砸他,却在半空转了方向塞进自己嘴里,“下次直接下砒霜,省得姑奶奶动手。”
窗外忽地飘进一阵焦糊味。姜黎鼻尖微动,染毒的指甲“啪”地戳穿窗纸:“西街第三户,炊饼糊了。”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栗子壳:“王妃这鼻子,倒比朱雀卫的猎犬管用。”
“少拍马屁。”她赤脚踩上窗棂,裙摆扫落半盏凉茶,“东南角槐树上有只耗子,盯梢的姿势比你还瘫——”话音未落,袖中毒针已破空而去。
树影里栽下个灰衣人,怀里陶罐“咔嚓”裂开,碧眼蟾蜍蹦向茶壶。姜黎抄起筷笼扣过去,染蓝的指甲掐住蟾蜍后腿:“老腌菜养宠物的品味,倒是和挑女婿一样差劲!”
萧景珩的鎏金链绞住挣扎的毒物:“王妃若喜欢,本王让人打个金笼子养着?”
“养你个头!”她反手将蟾蜍塞进他袖袋,“赶明儿拿这腌臜货泡酒,送你当聘礼!”
柜台后突然传来窸窣响动。姜黎一脚踹翻钱匣,铜板雨点般砸向抖成筛糠的掌柜:“躲什么?当姑奶奶瞎了?”
掌柜的哆嗦着举起账本:“娘、娘娘明鉴……小人是被逼的……”
萧景珩忽然轻笑:“这账本第三页夹着鹤顶红,第五页藏着迷魂散——掌柜的倒是会做生意。”
姜黎的织金裙摆扫过柜台,染毒的指尖捻起张当票:“哟,上月初八典当的鎏金匕首,赎主写着天机阁?”她突然揪住掌柜的发髻晃了晃,“老腌菜给了你多少棺材本?”
房梁上突然坠下串风铃。萧景珩广袖卷过姜黎的腰,轮椅撞破后门冲进晒场。三百枚毒蒺藜钉在门板上,摆成个血淋淋的“诛”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