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悬棺突然齐声尖啸,棺盖翻飞如蝶。青杏的残魂在血雾中嘶吼:"娘子!棺材里都是..."符咒烧穿最近那具悬棺,露出泡在药液中的活人桩——赫然是姜氏灭门夜失踪的族人。
姜黎的银甲突然自燃,烈焰中浮出父亲临终残影。老人枯爪抓向虚空,血字「快逃」被菌丝吞噬。"老东西..."她一脚踹翻悬棺,药液泼在石壁蚀出星图,"死了十年还要当戏精!"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蛊虫,蟒袍下弹出玄铁锁链:"王妃这火气..."链刃绞碎三具活人桩,"倒比洞房夜更烈。"
活人桩胸腔突然炸开,碧鳞蛊虫凝成巨网。青杏的白骨手掌插入网眼,符咒烧得噼啪作响:"娘子!这网要吸您的凤凰血..."话音未落,白骨寸寸崩裂成灰。
姜黎突然拽过萧景珩的蟒袍擦刀,刀刃映出他后颈晶片寒光:"病秧子,姑奶奶的血——"她徒手插入自己心口,鎏金血泼向蛊虫网,"是这么好喝的?"
血雾遇蛊成火,龙脉石壁轰然坍塌。青杏的残魂突然凝成虚影,哆啦A梦银铃铛坠入姜黎掌心:"奴婢的酸菜坛..."虚影指向暗河深处,"埋着回家的路..."
萧景珩的蛊纹骤然暴长,缠住姜黎腰肢撞破地宫穹顶。残月下,三百天机阁死士结阵围杀,为首者刀疤脸上浮出狞笑:"姜姑娘,阁主请您回去圆房!"
"圆你祖宗的骨灰坛!"姜黎甩出银铃铛,铃舌里迸出淬毒银针。青杏的虚影突然凝实,符咒血光凝成火凤:"奴婢撑不了多久..."火凤撞向刀疤脸,"娘子快走!"
萧景珩忽然咳出大口黑血,蛊纹爬上姜黎裸露的脊背:"夫人可知..."鎏金血凝成钥匙刺入她凤凰纹,"这把锁,要两个疯子的心头血才能开?"
地宫深处传来龙吟,浸泡活人桩的药液突然沸腾。姜黎的银甲鳞片剐过萧景珩的脸,在月光下扯出抹疯笑:"病秧子,姑奶奶教你个乖——"
她徒手掏向自己心窝,
"要心头血得这么取!"
姜黎的指尖刺入胸膛的刹那,鎏金血如熔岩喷涌。萧景珩的蛊纹缠上她手腕,却反被烈焰灼得寸寸断裂:"夫人这疯劲..."他咳着血笑,"倒比苗疆的蛊王更带劲!"
血珠溅在刀疤脸眉心,蚀出个焦黑的"弑"字。天机阁死士的阵型骤乱,三百柄钢刀齐齐调转,竟朝着自己人砍去。青杏的残魂在血雾中尖笑:"腌臜货!我们娘子的血——"符咒烧穿刀疤脸的喉咙,"是你们消受不起的!"
地宫深处突然炸开雷鸣,浸泡活人桩的药液凝成巨浪。姜黎拽着萧景珩的蟒袍跃上悬棺,银甲鳞片剐过棺椁金漆:"病秧子,你养的这些杂鱼..."刀刃劈开扑来的药浪,"连洗脚水都不配!"
萧景珩的蛊纹突然缠住她脚踝,将人拽入沸腾的药池:"王妃可知..."他鎏金瞳孔映出池底星图,"这药汤是用你姜氏全族的血熬的?"
只见姜黎身上那件闪耀着银光的铠甲,在接触到药物之后,竟然像是遇到了高温的蜡一般迅速融化开来。随着银甲的消融,她脊背之上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鞭痕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这些鞭痕交错纵横,仿佛诉说着她曾经所遭受过的无尽痛苦与折磨。
然而此刻的姜黎却并未有丝毫退缩之意,她猛地转过身来,如闪电般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萧景珩的脖颈。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上尖锐锋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朝着萧景珩喉结处狠狠刮去,只听“呲啦”一声响,竟硬生生地将他喉结处那块诡异的蛊纹给剐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股金色的血液从姜黎的伤口处缓缓渗出,宛如一条细小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流入了下方的药池中。这股神秘而强大的鎏金血刚一触碰到池水,原本平静无波的药池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沸腾起来。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围绕在药池四周、整整三百根作为阵法根基的活人桩突然间剧烈颤动起来,随后如同复活过来的恶鬼一般猛然暴起。
这些活人桩个个面容扭曲,干枯的手臂化作一双双锋利无比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周围那些天机阁的死士扑杀过去。刹那间,空气中充满了血腥与惨叫之声,无数道寒光闪烁而过,那些天机阁的死士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被这些恐怖的枯爪无情地撕裂了咽喉,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青杏的虚影突然凝实,白骨手指戳向萧景珩后颈:"娘子!他的命门在..."符咒血光撞上晶片接口,"这块腌臜铁片里!"
药池轰然炸裂,姜黎的银簪扎入晶片缝隙。萧景珩忽然低笑,蛊纹如毒蛇缠上她腰肢:"夫人捅了三年..."他攥住她染血的手按向心口,"这次可要对准了。"
地宫穹顶突然坍塌,月光如瀑倾泻。三百口悬棺齐齐洞开,腐尸手中皆握着染血婚书。姜黎的银甲尽碎,赤脚踏过满地契约残片:"病秧子,姑奶奶今日教你..."她徒手撕碎萧景珩的蟒袍,"什么叫真正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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