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杏见状,顿时花容失色,惊恐地尖叫起来。只见她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向那截诡异的锁链,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手中迅速燃起一道闪耀着奇异光芒的符咒。
“噗”的一声轻响,那道符咒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缠绕在姜黎脚踝处的鎏金锁链。瞬间,熊熊烈焰升腾而起,将整截锁链包裹其中。然而,这看似威猛无匹的火焰却并没有能够轻易地将其烧毁,反而是在与锁链接触的瞬间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抵御。
与此同时,青杏手臂上的血肉也因为符咒的威力而开始不断地剥落。眨眼之间,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露在外的森森白骨,看上去格外骇人。但即便如此,青杏依然咬紧牙关,死死地握住那张燃烧中的符咒,不肯松手。
黑袍首领突然扯下面具,脸上刀疤狰狞如蜈蚣:"姜姑娘好记性!三年前凤凰台..."枯爪撕开衣襟,胸膛纹着姜氏灭门当夜的星象图,"您这把火烧得可痛快?"
"痛快你祖宗!"姜黎的苗刀劈碎星象图,刀刃卡进他锁骨,"姑奶奶这就送你下去问阎王!"刀身震颤间,黑袍人皮肉突然爆开,数百只蛊虫凝成张血淋淋的婚书。
只见青杏猛地一伸手,一把就将姜黎身上那亮闪闪的银甲给拽了过来。她那惨白如骨的手指直直地朝着婚书上的某一处用力戳去,并大声喊道:“娘子快来看这里啊!”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在那些密密麻麻、不断蠕动着的蛊虫之间,有两个血红的大字——“青杏”正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光芒。青杏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地吼道:“这个可恶的老东西居然连奴婢我的名字都给写到这份婚书里来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萧景珩的轮椅突然横撞过来,蟒袍卷住漫天蛊虫:"小丫头..."他指尖蛊纹爬上青杏的白骨手臂,"你这禁术再使三次,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要你管!"青杏甩开他,符咒烧焦三具扑来的焦尸,"奴婢生是娘子的人,死是..."话未说完突然僵住,白骨手指颤抖着指向某具焦尸腰间——挂着半块哆啦A梦银锁。
姜黎瞳孔骤缩。苗刀劈开焦尸,腐肉里掉出本烧焦的账册——正是她穿越前夜在实验室撕碎的记录本。泛黄纸页间夹着张泛旧照片:青杏穿着现代护士服,正给病床上的萧景珩换药。
"好得很!"姜黎狂笑着将照片撕碎,"合着你们组团来消遣姑奶奶?"她一脚踩碎焦尸头颅,银甲鳞片剐下黑袍人半张面皮,"今日这出戏,得拿天机阁的祖坟当戏台!"
地宫突然间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崩塌一般。青杏那惨白如骨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插进了祭坛上那道深深的裂缝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道闪耀着诡异光芒的符咒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与流淌而出的猩红血水相互交融,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而威猛的火凤凰。它张开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翅膀,发出一声清脆而嘹亮的鸣叫,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径直朝着穹顶之上那幅神秘的星图冲撞而去。
“娘子,快些走啊!”青杏用尽全力嘶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这该死的祭坛马上就要……”然而,话还未说完,她便猛地吐出一大口漆黑如墨的鲜血来。那鲜血溅落在地上,竟然冒起阵阵黑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气味。
紧接着,青杏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就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此刻更是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正在不断扩大的祭坛裂缝,嘴里喃喃自语道:“要吞活人献祭了……快跑……”
萧景珩的蛊纹突然缠住姜黎腰肢,蟒袍裹着两人坠入暗河。寒水刺骨间,他咬破她耳垂渡来口气:"夫人可知..."鎏金血在水中凝成姜氏祖宅的模样,"青杏是你当年从乱葬岗刨出来的..."
"闭嘴!"姜黎屈膝顶向他心窝,银甲鳞片刮下一块皮肉,"再敢提陈年烂账..."她拽着他撞破水面,"姑奶奶先拿你祭河神!"
岸边突然传来青杏嘶吼。少女白骨手臂缠着黑袍首领,符咒烧穿两人身躯:"娘子!这腌臜货的命门在..."火光吞没未尽之言,灰烬中只剩半枚银锁叮当落地。
姜黎的苗刀劈开祭坛残骸,刀尖挑起银锁:"青杏,给姑奶奶滚出来!"她染血的指尖摩挲锁面刻痕,「姜宅丫鬟」四字在火光中忽明忽灭,"装死这套,我十岁就玩腻了!"
暗河深处忽然浮起具青铜棺,棺盖震开的刹那——
青铜棺盖掀开的刹那,腐臭味裹着雪松香扑面而来。姜黎的银甲鳞片剐过棺沿,刀尖挑起棺中人的下巴——那张被菌丝覆盖的脸,赫然是昨夜被她斩首的太后!
"老妖婆属蟑螂的?"姜黎一刀劈碎太后脖颈,腐肉里钻出千百只蛊虫,"剁了头还能诈尸!"
萧景珩的蛊纹缠住她手腕:"夫人看仔细了..."鎏金流光渗入棺底,映出张泛黄的契约书——「姜氏嫡女黎,自愿献祭天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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