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尸突然睁眼擒住她脚踝。我甩出缠臂金绞断尸手,金镯卡在森森白骨间:"活人不医,死人不治..."银针穿透尸身百会穴,"但拆鸳鸯谱..."针尾系上浸血的合婚庚帖,"得加钱。"
井底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十八具青铜锁子甲僵尸爬出水面,铠甲缝隙里钻出蜈蚣蛊,每只背上都烙着「姜」字。为首的僵尸将军摘下头盔,露出我上个月医治过的镖师面容。
"姜神医..."他喉管漏风的嗓音混着水声,"您说三日必愈的刀伤..."腐烂指节扯开胸甲,"怎的烂到心窝了?"
萧景珩突然将我拦腰抱起,踏着僵尸头颅跃上房梁。他袖中射出透骨钉钉住镖师咽喉,鎏金瞳孔泛起血色:"王妃的医嘱..."透骨钉炸成毒雾,"向来是医活不管埋。"
青杏的锅铲突然燃起鬼火。她追着满地乱爬的蜈蚣蛊劈砍,哆啦A梦袜子被毒液烧出破洞:"奴婢的酸菜坛子!都被这些畜生钻坏了!"
我掰断梁上镇魂铃,铃舌竟是半截断指。铃身内侧刻着苗疆符文,浸血后浮现出我当年在山洞刻的毒誓——「若负蛊王,肠穿肚烂」。
"原来在这等着呢..."我将断指塞进镖师腐烂的胸腔,"你们苗疆人..."引爆藏在铃中的火药,"求爱方式真够味儿。"
爆炸气浪掀翻屋顶青瓦。硝烟中,僵尸铠甲碎片凝成血色箭矢,齐刷刷指向我心口。萧景珩突然转身将我护在怀中,鎏金纹路从后颈蔓延至全身。
"王妃欠的情债..."他徒手抓住射来的血箭,"本王来还——"
萧景珩掌心血箭熔成金汁的刹那,我嗅到苗疆祭坛的蛇腥味。那是十二年前的血月夜,我剖开蛊王心脏时溅在裙摆上的味道。
"王爷这鎏金镀得不错。"我舔掉他腕间淌下的金液,舌尖尝到熟悉的鹤顶红配方,"比怡红院的头牌还光鲜。"
僵尸将军的青铜甲突然爆裂。腐肉中钻出百足蜈蚣,每节躯壳都嵌着合婚庚帖残片。青杏抡起酸菜缸砸过去,腌萝卜与蛆虫齐飞:"天杀的小畜生!偷吃老娘的嫁妆酸菜!"
我甩出缠臂金绞住蜈蚣头颅,金镯在毒颚间擦出火星:"苗疆老东西..."银针贯穿蜈蚣复眼,"拿本院长腌菜的时辰..."毒液顺针管倒灌,"给你刻碑正合适!"
井水突然沸腾如血。十八具青铜僵尸手挽手跳起傩舞,铠甲缝隙爬出的蛊虫凝成我的脸。萧景珩的鎏金纹已蔓延至眼尾,剑锋扫过之处,蛊虫人脸发出我的声音:"师姐...你欠蛊王的..."
"谁是你师姐!"我踹翻僵尸阵,绣鞋碾碎满地蛊虫,"老娘在苗疆只养蛊..."毒针射向井中倒影,"不养替身文学!"
青杏突然尖叫着抛出火折子。雄黄火焰顺着酸菜汁蔓延,将僵尸烧成跳动的《冥婚保证书》:"娘子!奴婢悟了!"她举着锅铲劈砍火墙,"这酸菜汁能破幻蛊!"
萧景珩突然将我按在焦黑的井栏上。他鎏金瞳孔裂出血丝,指尖摩挲我锁骨下躁动的凤凰纹:"王妃当年剖蛊王心时..."犬齿咬破我颈间旧疤,"可想过会养出我这样的怪物?"
井底传来铁索崩断的巨响。腐尸簇拥着青铜棺浮出水面,棺中坐起与我七分相似的女子,心口插着鎏金匕首——正是我当年刺入蛊王心脏的那柄。
"阿黎..."蛊尸睁开流萤绿眸,"你剜我的心救这男人..."腐烂指尖指向萧景珩,"如今他满身蛊纹..."唇角扯出恶毒笑意,"你猜是谁的杰作?"
青杏的锅铲突然劈中蛊尸天灵盖。酸菜汁混着脑浆迸溅,她在腥风血雨中转头憨笑:"娘子莫听这腌臜货胡沁!"哆啦A梦袜子甩出暗器,"奴婢新制的酸菜蛊..."蛊尸伤口钻出泡菜蛆虫,"专治替身文学!"
萧景珩突然暴起捏碎蛊尸头颅。鎏金蛊纹在他颈间游成锁链状,呼吸间尽是苗疆瘴气:"王妃当年取的岂止蛊王心..."他擒着我手腕按向自己心口,"还有这具..."蛊纹炸开锦衣,"不死不灭的躯壳!"
萧景珩心口蛊纹炸裂的瞬间,我嗅到十二年前山洞里的血腥气。那日我剜出的何止是蛊王心脏——还有半块浸透情毒的合欢佩,此刻正挂在他颈间发烫。
"原来是你..."我扯断玉佩红绳,毒玉在掌心熔成金汁,"当年山洞里快断气的病秧子..."金汁滴在蛊尸残骸上,烧出「萧景珩」三个篆字,"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青铜棺突然爆出刺目绿光。蛊王真身从井底升起,万千蛊虫凝成我少女时的模样,流萤绿眸淌着血泪:"师姐好狠的心..."腐烂指尖抚过萧景珩的蛊纹,"剜我心脏养药人,如今连替身都要抢?"
青杏突然将酸菜缸砸向蛊王。腌萝卜汁混着雄黄粉泼在绿光上,竟凝成《断亲书》:"呸!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碰瓷我们娘子!"她叉腰大骂,"我家娘子养的蛊虫都比你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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