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天金沙尘卷动着的深处,是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如小型宫殿般庞大的恐怖怪物身躯。
可以轻易销融星舰外壳的天金尘暴打在着两个怪物的身上只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迸射出的火星反倒映衬的怪物的鳞甲更加闪亮。
但如此坚固的鳞甲上此时却有一道道巨大的伤口纵横交错,血液如汞浆滑落,任恐怖的天金尘暴吹拂却巍然不动,坠落到怪物身下的血泊。
怪物的可怖伤口还在不断地蠕动着修复,可刚生长而出的皮肉无法如完整的鳞甲般抵挡天金尘暴的侵蚀,刚生长合拢又被锋利的天金沙尘划开。
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怪物正是典武与起源长生者君坊二人,在承露殿遭遇那恐怖的一击时,他们二人一同开启自在应身化为这恐怖的怪物模样,护住了重要的丹炉。
但也因此收到了严重的伤势,甚至由于这恐怖的天金尘暴,他们不得不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密不透风的护住了相较他们身躯更为脆弱的丹炉。
尽管有天金尘暴遮盖,他们依旧感受到了外界那遮掩不住的动静。
特别是那覆盖建木之下广袤的区域,甚至形成的异象都遮盖住了建木身影的庞然符阵启动的刹那,强大的能量波动甚至让他们都为之侧目,忍不住想要做些动作。
但考虑到他们一动,被他们所保护的丹炉暴露在这剧烈的天金尘暴之下,绝对会被瞬间破坏,里面珍贵的丹胚绝对会因此损毁。
而若是此次损毁了珍贵的丹胚,那么接下来近千年内,他们几乎不会有如这次这般,在不导致仙舟这一势力彻底消失在宇宙中的情况下收集齐材料的机会,源于内心的贪婪让他们放弃了出手的冲动。
为了珍贵的丹胚,只能眼睁睁的待在原地,忍受着天金尘暴不断击打在身,虽然开启了自在应身,化为一个恐怖的怪物护住了身体免遭天金尘暴打击,但瘙痒般的痛楚还是一波又一波的翻涌。
如此令人难以忍受的遭遇下,起源长生者忍不住开口来宣泄心中的不快。
“如此多符阵,层层嵌套,彼此契合成更强大的组合符阵,还是覆盖如此庞大区域的符阵,你知道这让我想起谁了吗?”
面对起源长生者的问题,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满,典武却不为所动。
恐怖的庞然肢体上道袍早已成灰,头顶的九毓平天冠却绽放光芒阻挡住了天金沙尘的侵袭,在恐怖的天金尘暴中,典武就这么闭目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见典武无视自己的发问,起源长生者君坊更加愤怒,怪物般的血盆大口中喷出一口灼烫的热气。
“是章苍,那个仙舟古往今来的第一符师,你一手扶持起来的褐夫魁首!”
越说越愤怒,起源长生者君坊忍不住咆哮道:
“你不是说他已经被你坑死在圆峤了吗?!还有那毁灭了承露殿的一击,罗浮在你的控制下,敌人到底是如何将这么强大的武器运到罗浮之上隐藏起来的?!
你的那些防卫措施又去哪了,为什么只有承露殿的防卫才启动?!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面对着起源长生者君坊的质问,典武终于睁开了眼睛,感受着减弱的天金尘暴,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轻声说道:
“因为在我身边有个将我布置的防卫措施透露出去的内鬼。”
伴随着骨骼的摩擦声,典武转过头来,九毓珠帘的遮盖下,那双漠然的眼睛钉在身后的起源长生者君坊的恐怖身躯之上。
看着典武那双漠然的眼神,起源长生者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该不会是怀疑我是内鬼吧?!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起源长生者就忍不住叫屈,他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也透露出去过一些情报。
比方那些‘仙人’离开丹鼎司,前往其他仙舟的情报就是他透露出去的,甚至他还知道接收自己情报的家伙就是‘十王’这个死剩种。
但自己透露的消息都是一些典武动向等无关紧要的小情报,像典武布置的防卫措施,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透露!
不过,这好像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啊!
起源长生者君坊心思电转,仔细思索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以及典武可能的应对。
片刻,他思考好了一切,面对漠然盯着自己的典武,他露出一个冷笑。
“呵!就是我,如何,典武,被人耍弄背叛的滋味如何?!”
说完,起源长生者君坊毫不犹豫松开了紧握丹炉的肢体,甚至他还撑开了典武护住丹炉的肢体。
“你!!!”
恐怖的天金尘暴终于得以绕开这两个坚固的怪物,在目眦欲裂的典武惊骇欲绝的声音下,他们二人倾力护住的丹炉彻底破碎。
一直自信从容的典武第一次如此失态,直到他见到起源长生者君坊肢体扭曲,化为一个好似丹炉般的怪物形态。
而原本应该随着丹炉的损坏而损毁的珍贵丹胚,正在这怪物丹炉之中,静静地承受着炉中幽蓝灵火的煅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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